,示意我他就在这里等我,要我快去快回。
走廊里静悄悄的,我把脚步放的很轻,踮起脚尖看骆安歌。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半躺在床上,不断揉太阳穴,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去抽屉里拿了一瓶药,倒出来一些,然后端水杯。
正想转身,就看见他突然掉下床来,水杯摔碎了,药丸洒了一地。
看他蜷缩着在地上滚,我再也忍不住,推开门冲进去。
我跪在地上把他扶起来,他满头大汗,四肢痉挛着,很痛苦的样子。
应该只头疼的老毛病犯了,地上那些药丸应该就是止疼药。
我摁住他,不断帮他按摩太阳穴,他终于稍微好了一些。
我把他扶上床,想了想还是帮他摁铃,又去叫关山远进来。
骆安歌看起来虚弱极了,汗珠顺着发梢滴下来,像是刚洗完澡。
我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了,可是看见他的样子,心里像是被谁丢进去一把辣椒粉,辣的我眼泪直流,却又不想被他看见。
医生和关山远进来,我自动让位,退到一旁看着。
医生跟关山远交谈,然后关山远坐在床边跟骆安歌说什么,他还是摇头。
关山远和医生一起出去,好像是两个人有话要说。
我也想走,但是骆安歌突然睁眼看我,对我招手。
我鬼使神差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太阳穴上,示意我给他按摩。
我赌气缩回手,转身要走的时候被他抱住。
他就这么抱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扳过我的身子,看我泪流满面就拉着我坐下来,抬起袖子帮我擦眼泪。
我从兜里把纸和笔拿出来,写了几句话丢给他:你自生自灭吧,从此以后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我们两清了。你要是还念旧情,就放我走,不许再为难我的朋友。要是做不到,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他看了一眼,转而看向我,那目光太有穿透力,看得我心慌起来。
他看了我足足有三分钟,才接过我手里的笔写了一句话给我:你宁愿死,也不留在我身边吗?
我坚定地点头,他笑了笑,问我:要是我非要你留在我身边,我非要为难你那些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