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足足有三分钟,才接过我手里的笔写了一句话给我:你宁愿死,也不留在我身边吗?
我坚定地点头,他笑了笑,问我:要是我非要你留在我身边,我非要为难你那些朋友呢?
我气结,气哼哼瞪他,看他得意洋洋,我突然倾身过去掐住他的脖子。
骆安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有人甩开我,把我甩得老远,是周漾。
骆安歌捋着脖子摆摆手,不许周漾再碰我。
周漾四处寻找着什么,后来他一把抢了骆安歌手里的纸笔,写了几个字后气呼呼递到我面前:你怎么那么狠心呢,你不知道他爱你吗?
骆安歌冲过来,一把推开周漾,两个人大吼着什么,那张字条掉在地上。
骆安歌一把又一把推搡周漾,而周漾没还手,像个木偶一样被他推得摇来晃去,只是哀怨地看我。
我冲过去护住周漾,我对骆安歌做口型: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他看清楚了,推搡周漾的手停在半空中,胸膛起伏着,看着我。
我突然转身就跑,眼泪在风中飞舞,眼前全是雾蒙蒙的一片。
不是已经心死了吗,为什么还是会有越来越多的眼泪?
关山远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要来追我,可是我速度太快了,一下子就跑进了电梯,把他隔绝在外面。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回家去,我只想让爷爷给我炒一碗扬州炒饭,然后在家里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精疲力竭才停下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跑到了远离市区的地方。
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也没有手机,像孤魂野鬼一样在街上漫游到天黑下来,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能去找谁。
只穿了一件T恤就出来,我冻得直哆嗦,又累又饿,走得踉踉跄跄。
一辆车子停在我脚边,那一瞬间我多么希望骆安歌从车上下来,冲过来抱紧我。
只要他说几句哄我的话,我兴许就屁颠屁颠跟他回去了。
可是我估计错误了,从车上下来的不是骆安歌,而是一个外国小伙子。
他拿着一张地图指着一个点跟我说什么,我知道他是向我问路。
来到靖南后我就没出去过,整天被软禁在别墅里,自然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地方。
这时候车上下来一个小姑娘,冲我甜甜一笑,从背包里掏出纸和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