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絮又闭上眼睛,仿佛放下了心中的石头,轻轻道:“阿宁,小晗是你第一个爱上的女子,在你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拟,但是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女子值得你去爱,所以你不必对过去耿耿于怀,逝去的终究逝去了,人,总要学会向前看才好。”
萧煜宁听着风轻絮一再提起阮梦晗,却觉得心头似乎没有那么悲伤了,曾经的阮梦晗是他心头从不让人触碰的伤口,哪怕腐烂流脓,却依旧被他小心翼翼地遮掩着。
而李荣华与杨晓寒带来的那场闹剧,却如一把利刃切进他的伤口,风轻絮就是那持刀人,将他心头的腐肉连根剜去,虽当时很痛,但是如今伤口已慢慢结痂,即使不能痊愈,也不再是他肝肠寸断的痛苦。
而眼前这个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女子却一再侵入他的心中,让他几乎忘却了那伤口愈合的疼痛,她的陪伴让他能够放心地成长,安心地做天元朝的太子。
因为他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一个人静静站在他的身后,不离不弃。
她的守护与陪伴一直是他心底长年不散的温暖,足以抵挡一切风雨。
他从未告诉过风轻絮,她帮他解开心结以后,他已经不再固执地思念那个逝去的人,他只想好好珍惜眼前人。
萧煜宁听风轻絮呼吸均匀绵长,显然已经酣然入睡,才幽幽叹道:“阿絮,不管你信不信,如今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才是无可比拟……”
十五这日,萧逸庭黄昏时分便已入宫,萧煜宁因紧急要务被留在御书房,萧逸庭便先行进了景和殿。
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原本想单独与风轻絮谈谈,谁知刚踏进院中,却见闻诗染竟坐在风轻絮身边,笑盈盈地与她说着什么。
闻诗染一身极素的妆扮,看起来与风轻絮的衣服颜色极为相似,脸上只略略施了薄粉,看起来仍明艳动人。
院中所有的宫人已被支走,只有风轻絮与闻诗染二人在院中相对而坐,风轻絮面上淡淡的,但是萧逸庭却一眼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耐烦。
萧逸庭心中沉了沉,走到风轻絮身边,施了一礼,道:“听殿下说太子妃身体略有不适,特命我前来看看。”
闻诗染似乎有些惊讶:“太子妃竟身体不适?为何不传太医?”
风轻絮淡淡道:“我的病是旧疾,太医也无法根治,只有赵王世子能略治一二。”
风轻絮一边回应着,一边在心中想着如何将她赶出景和殿。
风轻絮心中明白,闻诗染此番前来必不是闲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