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宁芷莟说着手指一松,手上握着的青花瓷盏顺势落在地上碎成了数瓣。
宁芷莟眼看着狱卒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而后才含着盈盈笑意看向他道:“狱卒大哥可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小的不大明白……二小姐……的意思……”狱卒看来是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了,“只知道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字面上的意思。”
宁芷莟的意思已是再明白不过了,蓉妃是宫中的禁忌,蓉妃薨逝后皇上甚至将她生前所居的宫殿改成了四执库。曾经活生生的一个人,怎能说被从紫韵城中抹去就能抹去的,唯一让启帝放心的办法便是杀掉所有曾在冷宫侍奉过蓉妃的宫人,自然也包括曾经看守过冷宫的侍卫了。
“你是故意引起我注意的。”宁芷莟也不想再绕弯子了,而是开门见山直接道,“若非是有意为之,怎得狱卒大哥在刑部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事,蓉妃与小皇子的事却并未传得人尽皆知。”
狱卒少说也在刑部大牢待了十数年了,刑部大牢关押着的也从来都是品阶颇高的官员,何故那么多的高阶官员那狱卒都看不中,却偏偏看中了身无功名,眼看便是要性命不保的宁芷莟的。
这厢宁芷莟分析的有理有据,那厢狱卒的唇角已是勾起了一抹极淡地笑意,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地装傻道:“小的实在不知二小姐话中的深意,小的不过是见着上面的人都吩咐着小的要好生照顾着二小姐,小的这才盘算着要讨了二小姐的欢心,以后也好谋得个一官半职的。”
宁芷莟见狱卒仍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正要与他再辩时却见到狱卒忽地摔落了手中的杯盏,接着便是整个人顺着方桌倒在了地上。
宁芷莟眼看着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口吐白沫的狱卒,立时便已是自腰间摸出针囊,手中银针隔空射出便已是封住了狱卒身上的几处穴道。
看着躺在地上,面色稍有缓和的狱卒,宁芷莟又从袖子中取出一个圆润的白瓷瓶扔到了他的身旁道:“里面是避毒丹,吃下后便可保性命无虞。”
狱卒满眼都是劫后余生的恐惧之意,颤抖着双手一把握住了白瓷圆瓶,接着已是拔出系着红绸的木塞子,仰头间便将瓷瓶里的避毒丹吞入了肚子里。
一盏茶的时间后,狱卒脸上的青色开始消退,他扶着身旁地方桌缓缓坐起身来,用衣袖擦拭了唇角的毒血后,方才看向宁芷莟道:“我与二小姐喝的是同一壶茶水?为何只有我一个人中了毒?”
宁芷莟的目光在狱卒的身上来回的逡巡着,见着狱卒一脸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