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狱卒大哥在这刑部大牢当差也该有些年头了吧?”故事说完了,如今百无聊赖的宁芷莟便开始与狱卒闲谈起来。
狱卒喝了口茶水后答道:“小的家里穷,为了活命从小便被卖到了宫中当差,自十多岁入宫,至今也有十几个年头了。”
宁芷莟亦是跟着喝了一口杯盏中的菊花茶,继续闲聊道:“狱卒大哥可有娶妻?”
狱卒放下茶杯,憨笑着答道:“小的家里穷,在这刑部大牢中也不过区区一小卒而已,加之成日被拘在宫中,并不曾娶妻。”
“狱卒大哥是一直在刑部大牢里当差吗?”宁芷莟边把玩着杯盏上的青花纹路边问道,“狱卒大哥方才说进宫也有十余年了,怕是之前是在别的地方当差吧?”
“二小姐兰心蕙质,一下子便猜出小的曾在宫中做过最末等的侍卫,后来才被调来这刑部大牢做狱卒的。”
“不知狱卒大哥以前在哪里任职侍卫一职的?”宁芷莟话锋陡然一转,厉声道,“狱卒大哥怕是从前在冷宫当过差,与蓉妃娘娘是旧相识吧?”
宁芷莟初听狱卒提起蓉妃便觉得是有蹊跷,一个连堂堂公主都打听不到的十多年前便被打入了冷宫的妃子,一个小小的狱卒又是如何知道的那般清楚的,事无巨细的倒像是亲眼见到了似的。
“二小姐说笑了,小的身份卑微,怎得高攀得上太后的亲侄女蓉妃娘娘了。”狱卒见宁芷莟怀疑了自己,便又摆出了那番憨傻的笑意来道,“小的出身苦,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哪怕是托了关系入了紫韵城做侍卫,也是被分配到了那阴气最重的冷宫的。”狱卒见宁芷莟仍是一脸不信的表情,便又道:“小的曾在冷宫当过几年的差事,那时正逢蓉妃娘娘被皇上打入了冷宫,这才会对当年蓉妃娘娘之事略知一二的。”
“是吗?狱卒大哥对当年蓉妃之事只是略知一二吗?”宁芷莟微牵起唇角,反问道:“蓉妃之事乃是宫中的禁忌,莫说是普通的狱卒,便是连公主殿下对当年之事亦是知之甚少的。”宁芷莟手中继续把玩着茶盏,一双眼睛却是盯在了狱卒身上,观察着他每一处神情细微的变化,然后陡然发问道:“你可知道为何连公主都不知道蓉妃娘娘当年之事?”
“公主殿下高高在上,她的心思又岂是小人这等卑微之人可以妄加揣测的。”狱卒还是一个劲儿地装傻道,“还望二小姐明白告知,也好让小的可以长长见识。”
“狱卒大哥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自该知道宫中惯用的‘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