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安一个头两个大,见他们实在闹腾的厉害,好似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终于伸手大喊了一声,勉强得到半点叙述的空间。
“大家安静,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乡绅长什么模样,很想见一见乡绅,向他表达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激之情。但是大家注意香山,从远处到来,经水路半月时间,此时正舟车劳顿,需要休息。”
“若大家实在心有疑问,还请过几天再来吧,想必到时候乡绅一定不会拒之不见,至于现在你们所问的,我也无法回答,我只是乡绅府的一个小管家而已。”
他因为读了些书,从小上书塾,在落榜后才谋到了这样的位置。
他这几年确实在乡绅府做管家,而白安村所发生的一切大事都要经过他的手向上面汇报,但即便那样也改变不了他是在替人办事。
既然替人办事,就要尽忠职守,在主家没说话之前,他最好什么都不说。
因为白福安从小在白安村长大,村里的大半部分人都认识他,知道他平时对大家极为照顾,现在连他都闭口不谈,说明这件事他确实不能说。
心里遗憾之时,村民们都表示理解,几步一回头终于离开,还了乡绅府后门一个清静。
终于得到喘息时间的白福安大松一口气,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完,后面又有突然出现的一道声音吓了他一跳,整个人的脊背瞬间挺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你在白安村的威望不错。”姜昆笑眯眯的倚在门边,看着后门外好像大战一场归来的白福安。
他此时身穿一身常服,褪下了仿佛长在骨子中的军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但他的眼神还是令许多人不敢直视。
白福安回过身,望着笑得高兴的姜昆,不敢在心里揣测他到底什么意思,只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都是主家深得人心,这么多年来主家不知道帮他们解决了多少事情,村民们也是心存感恩的。”
姜昆理解点头,忽然上前两步拍着他的肩膀,一脸欣慰,中气十足的说道:“我明白,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你刚才做得很好。”
白福安终于放松,明白自己的抉择没有错。
在没有经过主家同意之前,确实不能轻易的将主家的信息透露给任何人。
哪怕他知之甚少。
姜昆常年生活在军中,性子早已习惯直来直往,不似文人心中的弯弯道道,想到什么便要说什么,又语重心长的道:“那些村民们当着你的面说我那些兄弟长得吓人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