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带来了一个大箱子。
黎礼倚靠在凉亭边,旁边的茶香在为她扇风,她第一眼就瞧见了放在院子中让她眼生的箱子。
“那是什么东西?”她轻声问道,当初安逸臣的行李是她亲手收拾的,她不记得有收拾出来一个箱子。
顺着黎礼的视线瞧过去,已经嫁为人妇的茶香身上已有了一股妇人的韵味,眼中的柔和更甚于以往,她回道:“那是大少爷从国寺带回来的,听说是一僧大师给夫人准备的小礼物。”
即便将军府已存在十年,安逸臣身上也有长平将军的封号,但以往安家的老人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大少爷,而不是显示双方距离的将军。
茶香嫁给了安逸臣手下的军官,他们身有官职,整日需要巡视列队,她觉得自己待着无趣,便每日眼巴巴的往将军府来回跑。
“这倒是奇了,数年来师父不该早已把我这个小徒儿抛之九霄云外吗?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我准备礼物了。”黎礼如此说。
语气中虽有些嫌弃感慨,可她人已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院中的箱子靠近。
茶香给身旁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往前绕了几步,赶在黎礼动手之前将箱子打开。
箱子里面放着的是厚厚的一沓账本。
茶香面色一窘,心里已有了预感。
这样的把戏,一僧大师没在夫人面前少玩。
相比于茶香的表现,黎礼早已习以为常,眼中甚至划过一道笑意,随手拿起了箱子里最上面的一本账簿翻看了两眼,闷笑道:“师父还是与以往一样,连要银子的手段都没变。”
还是一个老顽童。
茶香也顺手拿了一本翻看两眼诧异道:“一僧大师什么时候监管国寺的伙食了?”
最重要的是,国寺的伙食费为什么要让他们夫人出?
她不信自己看到的,又向后面翻了两页,正好瞧见一僧大师亲自留在账簿上的备注:此乃给我那徒孙改善伙食的费用。
茶香:“……”
因为要改善小公子的伙食,所以一僧大师是想让夫人顺便将整个国寺的伙食都改了吗?
好吧,如果这个理由能勉强过关,那后面为佛祖与诸天神佛重塑金身,为什么也要夫人单独出钱?
一整个箱子里放的都是账簿,每一分钱的用处都十分清晰,条条款款多的数不胜数,一僧大师就算要银子也要得这么独立有个性。
黎礼只笑了笑,问道:“茶香,去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