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大度,连被人调戏了都没放在心上,安斐然心里更不好意思,哪怕心里再偏向芍药,此时也不得不摆正态度,手伸到桌子底下,偷偷在芍药的大腿上扭了一下。
一只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芍药蓦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疼痛传来的方向,所有的瞌睡虫都在安斐然诡异的视线中消失无影。
她立刻清醒过来,这里不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好场所。
她又回头看向自己旁边,姜贤用万年不变的表情站在身边,衬托得她极为不讲道理,一点规矩也不遵守,简直没有做奴婢的操守。
做奴才的就要有做奴才的道德。
芍药回神,在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脱力般,忽然用力的向桌面砸去,硬生生的砸红了额角。
然而她表情没有半点疼痛,眼神都清明了许多:“夫子还请继续,奴婢定不会再打瞌睡了。”
不就是在这里枯坐几个时辰吗?从前她还没进将军府的时候,就被牙婆子关在小黑屋里,一关就是一整天,那时候的她不都熬过来了,现在又算得了什么?
姜贤看得咋舌,而安斐然早已习惯芍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见她如此虐待自己也没察觉半点不妥,只是皱了皱眉头,便一同等着姜贤继续讲课。
在世人眼中,女子无才便是德。
在安家所有人眼中,女子与男子并无任何分离。
芍药果然说到做到,从她心中发了狠以后,就真的再也没在讲课中途睡着过,哪怕姜贤所授之课再无聊,也总是一副精神满满的样子,浑身精力用不完,让姜贤都忍不住怀疑前几日的她是不是换了个人。
他以为芍药真的换了性子,认为学习对自身有好处,所以讲课讲得越发卖力生动。
若是他能将一个天性愚钝的姑娘教导成人人口中称赞的女子,他心中的自豪感不言而喻。
姜贤不知道的是,下课之后,安斐然满意芍药的表现,偷偷塞给他一个装着碎银子的银袋子:“今日你也很乖,这是我给你的赏银。”
银袋子里的银子不多,只有二三两的模样,但架不住积少成多,芍药十分高兴的双手接了过来,光是这几天自家姑娘就已经赏了十多两了,比她以往两个月的月钱还要多。
照这个趋势,要不了几年,她就能自己把自己从将军府里赎出来,然后利用剩余的银子在外置办一间小铺,将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安泽清离开后的第四天,安逸臣终于回到将军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