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芯。足够保暖也足够皮实,更不张扬,是的,他很喜欢只是眼下再买不起了。
罗彬穿戴停当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他拎着袋垃圾走到门口却看见住在隔壁的母子正在等电梯。以前偶尔也会遇上,女人总喜欢攀谈几句,听口音应该是本地的拆迁户。虽然那女人说话客气温和,但罗彬还是怕那自来熟的热情。
他只好佯装落了东西,回身又进了屋,等估摸着人家已经下了楼,这才走出门去。
冬日里天黑的越发快,寒风萧瑟的街上人影也愈见少了。罗彬这才惊觉年关是真的临近了,想到这年关又更失了几分心力,木讷地骑着电瓶车。他照旧来到那家快餐店,一荤一素免费汤水,两碗米饭打底先补回些气力。
之后又如点卯似的,抽着刚买的烟来到农贸市场边角最破彩票店。想到自己如今境地也是一样破落,罗彬觉得这应该叫负负得正,所以每天寄望着能借此翻身。
可今天他记错了时日,星期五,没有乐透开奖,只会买乐透的他顿觉得明天无望了。
他走出彩票店站在门外,续上一支烟抬头望着远处街道上稀疏的人流。来去匆匆的人儿多少有个归处,可他的又在哪里?
以前的他对彩票是嗤之以鼻的,每每网上看到中奖新闻,总会在下面调侃几句。然而现在,每天一张彩票成了他得以安睡的神符,若再看到网上别人调侃中奖新闻,忍不住都回顶两句。
命运多艰让他不敢不信,否则他连生的勇气都没了。
他没再骑车,双手插兜,低垂着头,踢踏着厚实的靴子,漫无目地往前踱着。
约莫走了个把小时罗彬来到了江边,江边的景观跑道上,还有零星夜跑的人从他身边经过。也许是走的久了,也许是这靴子太过沉重,他驻足不再往前,心里想着熬过腌臜的今天还会有美好的明天,明天的乐透一定记得买了。
沿着来路他又回到了彩票店,这时的店门已经锁了。他抬起手看看表,晚上十点。
他自我宽慰着回到出租屋,按下热水壶开关,行将就木般的继续之前的生活。
把热水添进半杯冷茶里,温度刚刚好。打开游戏沉浸其中,忘了烦恼,忘了忧愁,忘了生活里的种种不堪,眼里只剩下该死的对手和手残的队友。
正当罗彬游戏正酣,一通电话让游戏戛然而止。看了眼来电界面,罗彬赶紧用手边的茶水润了润烟熏的喉咙,这才接起电话。
“彬彬阿,明天冬至……”电话那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