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罗彬一样委顿不振了,原本繁盛的枝叶已经枯败,像极了烧残的火柴梗子,干细且发黑。从旁抽出的新芽,泛黄不见新绿颜色,无力地卧在干巴的泥粒上。
自从和多肉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罗彬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它浇浇水,至于浇的什么,却是无所顾忌。他只顾每日例行公事般的浇它,牛奶、豆浆、饮料、茶水不一而足。
入了冬,天渐凉了,隔夜的茶水便成了它固定且准时的给养。罗彬也琢磨过,茶水一来可以浇灌,二来也算养份,残茶铺满花盆,覆盖着多肉的根茎,晒干了以后就像铺了一层干草还能帮着御寒,腐烂化作春泥更是多有裨益的。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怕喝剩的茶叶堵塞下水道,所以这每天对着花盆的随手一倒,就更显得合理且愉快了。
……
罗彬走回房间装了手机,一手拎着布满茶垢的玻璃杯,走进了卧室紧邻的卫生间。随手把手机挂在了毛巾架上,点开APP继续着睡前没听完的小说。
反身又来到客厅,给茶杯装好新茶,按下热水壶烧水的开关,他这才进卫生间里洗漱去了。
手机里的男声娓娓叙述着故事,卫生间里的罗彬按部就班的做着洗漱。
洗漱并不费时,修剪胡须却需要耐心。他对着镜子里脸色黯然的自己,精细的用小剪子修剪着胡子,时而用另一只手从前往后捋着胡须,分批次的把那几根脱离队形的须毛剪去。时而又从侧边歪头细细寻觅,直到下巴上的胡须被修剪齐整。胡乱抹上面乳算是收拾停当,至于手机里播的什么压根没有理会。
或许是宅的久了,罗彬只想独处却又害怕安静。平时出门他总戴着耳机,他听过很多儿时没顾得上看的书、更听过无数的口水小说,但能记下的故事却是一个也没有。他只想单纯的听人说话,却并不计较说的什么。姑妄言之姑妄听之,不用眼神交汇不用虚伪寒暄。
他把手机拿到客厅充上电,泡上一杯绿茶,坐在沙发上听着故事慢慢地等。现在的手机充电很快,等他喝完手中的茶,差不多已经把损耗的电量充满了。
给喝干茶水的杯子再续上半杯热水,浸润着茶叶。他站起身走进那间空置的房间,打开衣柜找到那件厚实的羽绒服穿上。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也是他买过最贵的衣服。虽然不是他自己挑的但是他自己付的钱,就在去年入冬之前。
喜欢和钱应该是无关的吧,它有精细的做工,有朴实的外表,也有厚实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