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何谈保住卫府!”
“你懂什么?”元熙厉色看了他一眼:“那不过是囚禁而已,萧容深胆子再大,终究也没有动承安宫半分。萧容深急于摆脱宬香公主,这才密谋把公主嫁到吕国。你以为是萧容深顾念兄妹情谊吗?实话告诉你,那是因为,宬香公主的生母也出自褚姓皇族,与我生母同宗同族,你当真以为,没有褚姓皇族在背后撑腰,萧容深能让卫府留到今日吗?”
成庸嗫嚅着嘴唇,使劲儿摇了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听不懂,因为你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为官做宰的一根弦儿,你就算考中了三甲,也不过是个腐儒。哼,我倒是庆幸,大哥无心应试,否则岂不是给皇上出难题?这么庸庸碌碌的一个人,凭借一篇文章,就要忝居高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成庸周身一震,自幼,他的心中便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一击必中,他一旦应试,必然高中。他自认他饱读诗书,定然在才学上高人一筹。今日听了元熙的这番话,好似一记惊雷直劈面门,打了个手足无措。
“妹妹说我是个庸碌之人?”
“你不但是个庸碌之人,还是个忘恩负义,不识好歹的东西。先帝处处经营,苦心孤诣,为的就是给卫府,给他嫡出一脉保留后路。而你!却生生的把先帝的一片好心全都糟践了。”元熙愤慨一挥袍袖,骂道:“兰玉是苦命,但害她的人不是先帝,是萧容澄,是萧容深!你既然这么爱兰玉,不如为他报仇。萧容深和萧容澄都死了,可他们的余党还在,皇上将他们流放边陲,你不如一记快马去边陲把他们全都杀了!岂不快哉?!问题是,你敢吗?”
“我……”
“没这个胆子,别咬牙死扛了。大哥,我了解你,你的胆子再大,也大不过卫府的院墙。出了那座高墙深院,你就一文不名,你什么都不是。如果当初我和太子兵败,死于萧容深的剑下,卫府就是待宰的鱼肉。先帝把公主嫁给你,就是把卫府重新托付给了褚姓皇族,否则,褚姓皇族势力大,城府深,就算他们眼睁睁看着卫家灰飞烟灭,他们也不会出手相助的。”
“你说的都是,都是真话?”成庸眼里失了神采,好像案板上搁置的一条死鱼。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真是索然无味。你只是看到一个兰玉而已,先帝看到的却是整个卫府,整个天下。”元熙鄙夷的瞥了成庸一眼;“就凭你,也配娶先帝的女儿?就凭你,也配得宬香公主的青睐?你不过是靠这俞姨娘给你的一副好皮囊而已,配上你文质彬彬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