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她,恐怕这大楚今后,就得她赵可贞当家做主了。”
容湛微微垂下眼睑,这话说的对,但这道理,难道太后早先不知道吗?偏偏今日才付诸实施。
“皇儿,你也尝一尝。”太后指了指容湛手中的那盘蜜饯。
容湛微微一笑道:“母后,你忘了,这是宬香妹妹爱吃的,皇儿……”容湛说着顿了顿,忽然想起一宗事:“母后从前不是说,蜜饯是民间摊贩作坊制作的,是脏东西吗?母后从前为了不让宬香吃这个,还跟她斗智斗勇的。今日怎么想起来吃这个?”
太后没有回答,而是蔼然笑笑:“你尝尝。”
容湛拗不过,拈了一颗,送入口中。酸甜爽口,果肉劲道,又有嚼劲。
“好吃吗?”太后问道。
“好吃。”容湛点点头。
“从前你妹妹爱吃这个,只是哀家一直觉得这东西脏,不许她吃。你父皇宠着她,便叫膳房的人偷偷做给她吃。母后为了这件事,还和你父皇争执了好多次。每次看见膳房送来的蜜饯,母后都要把它们扔掉。直到你父皇遇害,哀家才想明白这个道理。这哪里是什么蜜饯,这是你父皇宠爱女儿的一颗心。其实,这宫中膳房做出来的蜜饯,怎么会是脏东西呢?母后扔掉的,并不是什么蜜饯,而是你父皇对女儿的一片情义。”
太后说着,叹了一声,轻声道:“吃啊。”
容湛又吃了一颗。
太后眼窝中含了泪:“其实啊,人活在这世上,最难过的一关,便是情义二字。你是母后的心头肉,元熙又是你钟情的人,母后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该为难她。若母后偏帮着外人对付她,岂不是把你的一番心意,全都糟蹋了?”
太后的声音很柔,说的容湛心里一阵泛酸。
“母后……皇儿谢母后体恤。”容湛将蜜饯搁在桌案上,道:“其实元熙她……”
“其实元熙是个好孩子,这个母后早就知道。你的眼光独到,你爱重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坏人呢?”太后缓缓抹了抹眼泪:“母后之前那样做,也并非出自母后的本意,母后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帮着赵可贞来对付她。”
容湛愕然望着太后,缓缓站了起来:“母后说什么?”
太后见他这副错愕的神情,自觉的失悔,其实元熙早晨来跟她说下那些话的时候,也曾嘱咐过她,此事不必跟皇上坦白。只是太后心里存了亏,若不跟容湛说清楚,这心里就像坠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其实昨日母后并非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