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妈妈愕然望着元熙,半晌点点头:“是挺像的。”
“我如今只说是划伤了手腕,又召了王念恩过来,你说那个眼线会怎么想?他必然认为我在刻意掩饰,咱们大家都来给那眼线搭戏台,这样他才好风风光光的唱一出。”
钟妈妈应了一声,又叹了口气:“下手也忒重了,手臂上都是重要的筋脉,怎么能乱割呢?宗主早说,割奴婢的血不就成了?”
钟妈妈说着,出门去请王念恩。王念恩急匆匆的赶到府上,又叫涂博安加强戒备,做出一副大事临头的样子。
王念恩替元熙处理了伤口,不由得笑道:“宗主倒真不怕落下疤痕。”
“怕什么,有你王太医在,还怕去不掉这小小的疤痕?”
王念恩洗净了手上的血渍,接过钟妈妈端来的一盏茶,道:“宗主怎么忽然改了主意,不是说要等晚上才动手的吗?”
元熙笑道:“我倒想安静,只是那个眼线不让我安静。他在府里上蹿下跳好一通折腾,还逼着守财拿什么毒药来毒我,幸亏守财胆子小,不然我也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王念恩一惊,自古以来的眼线都要听主子的命令行事,今天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是自作主张,还是得了和亲王的命令?和亲王敢下毒杀宗主的命令?
“这小子太猖狂了,若是今晚逮住了,非得叫涂校尉好好治治他不可。”王念恩将茶盏搁在桌上。
萧容深的眼线本想再打听些什么消息,但王念恩进府的时候,已经吩咐了涂博安加强戒备。凭白加了两倍的岗哨巡逻,倒让他有些束手束脚。
所幸他艺高人胆大,大白天也敢翻墙越壁,远远躲着看见钟妈妈急匆匆的从书房出来,一会儿又急匆匆的把王念恩引了过去,现在涂博安又如临大敌……宗主府看起来还是很平静,但把这些讯息联系在一起,就不能让人怀疑了。
姓和的有些欣喜,看来那个娘们儿唧唧的守财没有骗他。
又等了一会儿,看见钟妈妈拿了一些衣服去了后院,姓和的紧随其后,一路跟到了净衣房。姓和的等了一会儿,等钟妈妈从净衣房离开了,自己才进去。
净衣房里的小丫头正低头搓洗,只一个老妈妈手里捏着一根藤条,坐在一旁喝水。见有人进来,她忙站起身,道:“你是干什么的?”
姓和的心里一颤,故作镇静道:“我是跟着钟妈妈来的,钟妈妈说刚才可能是把宗主的什么东西落在衣裳里,所以叫我来找找。”
净衣房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