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本宗主已经毙命,那眼线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守财愕然看了看花月,道:“他,他没说,只是叫我们夜半时分到后院等他。”
元熙挑挑眉:“既如此,你们就按照他吩咐的去等好了。”
“宗主是要?”
“你既然将功折罪,不如给我做个诱饵。”元熙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不必害怕,本宗主可以保你性命无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守财一喜,有将功折罪的机会便好,更何况他的性命有保障呢?
便道:“小人愿意。”
元熙点点头:“那好,你现在就和花月照常回自己房里去,若是那姓和的还来找你,你尽量稳住他,不要打草惊蛇。若是没有找你,也无妨,你只半夜道后门去等他便是。”
守财应了一声:“守财明白,请宗主放心。”
守财和花月一前一后出了书房,元熙扬扬下颚,示意钟妈妈将书房大门关紧。
钟妈妈反插了门,问道:“宗主当真相信他的话?”
“他说的不是谎话,我为何不信?”
“宗主当真要守财将功折罪?”
元熙笑道:“怎么,钟妈妈不相信我?”
钟妈妈摇摇头:“奴婢岂敢有这个意思?”
元熙道:“他是您老的人,您老又跟了我一场,事无巨细,无不尽心尽力,我总不会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您老吧?我若是连您的面子都折,那我也忒冷血了。”
钟妈妈笑了笑:“宗主肯饶过守财,是宗主雅量宽和,并不是看谁的面子。”
元熙说罢,拿过一柄银柄小刀,猝不及防在手臂上划了一下,鲜血横流,顷刻便把衣袖沁湿一片。钟妈妈吓了一跳,慌忙用帕子去捂。元熙将刀子扔在桌上,冲钟妈妈笑了笑。
钟妈妈心疼的几乎落下泪来,道:“宗主这是做什么?”
“去把王念恩叫来,就说宗主伤了手腕。”
元熙叫钟妈妈那了帕子系在伤口上两寸处,紧紧勒好。将身上那件带血的外衣脱了下来,递给钟妈妈:“拿到后院净衣房里,若有人问,你便说是不小心弄伤了手,沾染上的。”
钟妈妈怔了一下:“宗主这是?”
“无事便是有事,守财告诉那眼线,他已经给我投了毒,我这里若是一点儿波澜也没有,那眼线又怎么会放心的做他要做的事呢?”元熙笑道:“这血迹在右手和前襟,看着像不像吐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