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幔帐,元熙翻了个身。睡了一晚上,却还是觉得累。背上有点疼,可能是躺的太久,压得不过血。腿也有点酸,可能是昨晚走了太长的路。可昨晚明明是给容湛抱回来的啊?元熙睁开眼,天好像还没那么亮,不如再睡一会儿?
钟妈妈悄然掀开幔帐:“娘娘,要起来吗?”
头还昏昏沉沉的,昨晚发生的事已经断裂成碎片,元熙揉揉眼睛。这一抬手,才觉得手臂也是又酸又疼。
元熙睁开眼,看见钟妈妈正笑盈盈的望着自。顺着钟妈妈的目光看去,白皙的皮肤上还有紫红色,浅红色的吻痕,元熙忙扯扯衣裳。
钟妈妈抿着嘴儿笑道:“太子爷特意嘱咐石玉水给您做了些补身子的药膳,您要不要起来尝尝?要不该凉了。”
元熙醒醒神,昨晚干什么来着?哦对,兰玉。
“兰玉已经送走了?”
钟妈妈点点头:“天明前我们在官道上分开的,秦顺给青雪她们雇了一辆车,到了同州,自然会有太子的人去接应她们,都安排妥当了,您不必担心。”
元熙哦了一声。
“娘娘,奴婢扶您起来吧?睡太久,晚上该睡不着了。”
谁说的?就容湛那个折腾法儿,想睡不着都难。好几次元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精疲力竭的晕了过去,直到天明的时候才醒过来。
元熙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胳膊腿儿上发出咔咔的响声,酸的好像刚刚从田间插秧回来一般。元熙揉揉肩膀,这容湛是怎么了,把肩胛这一片都嘬红了。元熙扯过一缕头发遮住。
“太子上朝去了吗?”
钟妈妈笑道:“娘娘,您都睡到日上三竿了,太子爷早就退朝回来了,这会儿正在书房呢。”
竟然这么晚了,元熙长长舒了口气,看来昨晚实在是太累了。
“那和亲王和礼郡王没在朝堂上为难太子吧?”
钟妈妈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太子爷回来的时候表情挺正常的,还同奴婢说了句玩笑话呢。”
这便好,元熙下了床,拿过架子上的毛巾洗脸。
钟妈妈拿过擦牙的青盐递给元熙:“不过后来赵侧妃去给太子爷请安,又惹得太子爷发了一通脾气。”
元熙抬起头:“为什么?”
钟妈妈踌躇片刻,低声道:“好像是因为昨晚的事。”
昨晚?元熙望着钟妈妈:“昨晚没有赵侧妃啊?”
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