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问容润:“六哥,二哥不会疯了吧?”
“别胡说。”容润低低的斥了一声,宬香吐吐舌头。
宬香恍惚想起了那日元熙说的那些,她听不懂的话:“二哥,我问你,相爱的人为什么要转身离开,怎么叫互相成全?”
相处成全?容湛止住笑,神色渐趋凝重了。原来,皇帝早就把一切都向她坦白了!特意让她瞒住不说,难怪她当时的态度如此坚决,甚至不惜抹黑自己。
其实,她一直都在成全他。
容湛扶住宬香肩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就是她远赴东林,我娶赵可贞。”
宬香摇摇头:“我不明白。”
“她是为了大局着想,她怕我不肯娶赵可贞,怕耽误了父皇对付旧派的国策。所以她之前种种,都是故意逼我。”容湛长长舒了口气,心里有些发酸,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能,为什么要让她独自承受这么多?
宬香还一知半解,容润已经了然于心,不由得叹了口气:“二哥,元熙对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了。”他把那套沉重的喜服搭在容湛肩上:“二哥,既然元熙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你就别让她白白牺牲。”
她的牺牲不会白费,容湛终于坚定了信念,拿过那顶镶金带银,用孔雀尾羽装饰的帽子,郑重的戴在头上。
“王爷,王爷,和郡王跟宫里的刘贵妃马上就要到了。”门房管事儿的匆匆跑了进来。
刘贵妃宫里的宦官递上一张请柬,挺直身子,开腔便是公鸭嗓:“娘娘还有半个时辰便到了。”那人虽是下人模样,却富贵以极,衣裳绣着金线,做工考究,一看就是宫里造办的手艺。
宬香公主自顾抿了抿鬓发,检查了自己的衣冠,伸手将鬓边两只纱堆仙客来宫花扶正。容湛换了喜服,转身见容润还晾在这里,便道:“你也去准备准备。”
容润极不情愿,要说这刘贵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宫里惯会兴风作浪的。要不是皇上不喜欢萧容深,刘贵妃保不齐能把皇后的位子顶了。
等了一个时辰,街尽头才传来净街的声音。远远来的是一辆金顶马车。仪仗如朱红色的一条长龙,绵延不绝。四马同乘的车队着实壮观,这样的排场让这些见过大世面的贵妇也叹为观止。
车驾停在了端亲王府正门,容湛忙迎了上去。容润和宬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撇撇嘴。
“架子还不小。”宬香公主白了一眼:“比母后的排场还大。”
车驾格子门应声打开,一位雍容美人走出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