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汤?”
陆幼翎两眼放光,这算是三天来头一次见荤腥,陆幼翎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陆夫人送给他一个木偶人,自己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后来无意中弄丢了,为了这一件木偶他甚至伤心欲绝甘愿绝食了好几天,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有点傻,有什么事能够比吃饭更加重要呢?
陆幼翎猛地冲向后院,身后则放下话:“郭叔叔,我一下子感觉不累了,你等等我,洗干净了马上就过来!”
“这小子!”
郭清泉边笑边摇头,兀自回到自己的卧房,屋顶的茅草已经年久失修,上面的秸秆有些地方已经变得单薄稀疏,刺眼的阳光洒落在屋里,细微粉尘也无处遁形漂浮在空气中,最后落在案几上的灵位上,郭清泉摊开袖口轻轻拂去沾染的灰尘。
“孩子他娘,这个孩子便是若麟的化身,我会好好待他的……”
云都城内,氤氲的天空在几声惊雷之后开始稀稀散散的落下雨滴,安林内枝叶被雨水沾湿,低沉的叶子彼此相连,将本就阴暗天气里最后那一点光都夺去。
四个身着锦绣缎袍之人围站成一圈,他们头上套着相同的帽巾,帽檐压的很低使得五官看得不是很真切,只能感受到四人周身环绕肃杀之气,与外阻绝,雨滴簌簌落下却不能沾身。
圆圈之中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死人。素钵锦衣,头顶戴着鎏光华冠,只是里面的头发早已散开,脖颈、四肢上的还有数十道刀伤,深浅不一,血渍四溅,细碎的血痕布满周身。衣襟处由内而外透出一股殷红,透染大片领口。
为首一人双手背过身后,面色如铁,眼睛直盯着盯着周围树干上深浅不一的剑痕问道:“死了有多久了?”一手持折扇之人轻抚扇面回答,这个人面色如同悬挂深夜的玉盘,洁面皓齿,帽巾也遮挡不住流露出的儒雅。
“怕是有三个时辰,身体已经出现僵硬,但四肢还能弯曲。”
“致命伤在胸口对吗?”
“嗯,切口整齐,且有凝冻成团的血液,也许是冰刃之类的武器。”
“那其他几处伤口也是冰刃的割裂伤吗?”
“不太像,尤其是左手的肱骨断裂,可能是大锤震击造成的。”
“万重,你是用锤的高手,不妨过来看看。”
被称作‘万重’的人伏在地上,他的个头又高又大,两臂孔武有力,只单手便将尸体翻过身来。
“没错,是锤型兵器造成的,只是这劲道不纯,否则三哥的手臂不会只是骨裂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