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少有点下不去手,到底是自己恩人的孩子。
“什么事情你快说出来。”
陆幼翎一脸渴求的靠近,郭清泉笑着指了指面前的麦田,干涸的土地上露出嶙峋的裂纹,只留下半尺高枯黄的麦秆纵横交错在田间。
“割完麦秆就可以回云都了么?”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而已,割完了我另外还有吩咐。”
“郭叔叔,那你瞧好了。”
陆幼翎煞有其事的撸起库管朝田间走去,腥黄色的泥土沿着他的鞋子蔓延到小腿上,腿肚子上的肉开始隐隐作痒,陆幼翎方才觉得穿着鞋子在田间做事极为不便,于是退到一旁又将鞋子脱掉,光着脚丫子一脚踏进田间。
镰刀上下挥舞,郭清泉不忘嘱咐一声:“小心割着自己的手,你个笨孩子。”口中又不免一丝得意的笑出声,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这孩子长在尉官家平日里不愁温饱,可长在农家不还是要下地耕作,且看他有没有这耐心。
晌午十分,陆幼翎满手泥浆的倒在地上,身上袍衫上分不清是泥水还是汗渍,下摆和裤腿都被锋利的麦秆割烂,露出里面一道道刮痕。倒是一双透彻明亮的眼睛至始至终没怎么闭眼,躺在地上斜视着一旁谄笑的郭清泉。
“郭叔叔,你交代我的事我可是做完了,说吧,下一件是什么?”
“急什么,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气力帮我做事,去后院井里挑担水,先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收拾干净了就过来吃饭。”
“吃……吃饭?”
陆幼翎一听到吃饭,肚子里便开始翻江倒海,如果说入睡的问题告一段落,那么吃饭的问题则颇为棘手。陆幼翎虽然不是长在富贵之家,但是父亲也曾身居司尉之职,又得平西将军司徒洪源常年惠赠,家中的日子可谓是殷实无忧,吃得东西虽然算不上山珍海味,但是在母亲陆夫人的悉心烹调下也算是丰盛可口。而今到了郭清泉家中,全然没有当自己是客人,郭清泉日常吃什么,陆幼翎只能跟着吃,偌大的搪瓷碗里清水上泛着菜叶,一点油腥也没有,让人看了全然没有胃口,吃到嘴里只能品尝出一股土腥味,下到胃里往往腹胀难以消化,陆幼翎自认为跟小时候偷喝的药渣子差不多。
“郭叔叔,我可能不怎么饿,要不我沐浴完就睡一会儿吧,今天累得浑身没劲。”
“去吧去吧,真是奇了怪了,今天看你这么辛苦特意掏了个鸟窝子给你煮完蛋汤喝,既然你不舒服,那汤我也就自己一个人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