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底蕴还在,此话无异于赤裸裸的招揽,让徐子凌有些受宠若惊:“大人如此厚爱小子,小子怎能不知好歹,他日必当登门拜访。”
微微点了点头,老人拿上促织罐子,不紧不慢向楼下走去。
看着老人缓缓离去,徐子凌肃然起敬。这才是真正为天下百姓考虑的人,在蔡京、童贯等一干人的压力下,依然能保持自己的观点,不为大势所趋。
收复燕云虽然是自大宋建国以来的最高愿景,但此时的大宋禁军,若真如老人所说的那般,能当得起这样的重任吗?
这事本与他没多大关系,但在老人情真意切的感染下,他不由自主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再是不喜欢这样的国家,汉人始终是汉人,对于民族之间的战争,必当毅然决然站在汉族这边。
正当徐子凌在角落里思绪万千时,三楼的比赛也接近了尾声。
三楼本就比一、二楼要小,来的官员大多也只是走个过场,加上童贯的铁弹子太过惊世骇俗,许多官员的促织斗不上几回合便认输了。
替童贯拿着罐子的月儿也是威风八面。众官员虽不知道这小丫头与童贯的关系,但看到童贯对她的宠溺,便不吝词句,对她称赞有加,让本就飘飘然的月儿越发红光满面,走路的步子都大了许多。
徐子凌看见了丫鬟风光的模样,料想她应该不会出事,便下了二楼,去看看宇哥儿他们的情况。
下了二楼才发现,二楼的比赛也已经比完了,许多人已经移步到后院去等候决赛去了,但宇哥儿还坐在窗边和杨奇聊着天,看到徐子凌下来,冲他招了招手。
“你小子怎么去了那么久?那小丫鬟呢。”见徐子凌走了过来,宇哥儿问道。
徐子凌淡淡道:“她在上面正风光着呢,抱着那童贯的铁弹子大杀四方。”
宇哥儿惊讶道:“那童贯也有一只铁弹子?不过话说回来,童贯为什么让那丫头帮他那罐子?”
徐子凌摇了摇头:“不大清楚,不过据我观察,好似那童贯非常喜欢她。”
宇哥儿眼珠转了转,小声道:“老阉货莫不是想找个人传宗接代?”
徐子凌愣了愣,怒道:“那这老阉货也太不是东西了吧,月儿她才十三岁啊!”
宇哥儿锤了他一拳:“你想哪儿去了,老阉货鸟都没了,还能咋滴,他大抵是想认个女儿或者儿子之类的吧。”
徐子凌疑惑道:“他一介宦官收养儿女传宗接代,不怕皇上震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