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凌闻言细细打量了那童贯的蛐蛐。那蛐蛐牙钳倒是不大,但体型却是大的惊人,直像一颗黑石子,有人拇指般大小。而老人的蛐蛐虽有一双大板牙,但体型却是小了许多。
月儿用芡草碰了碰铁弹子的头,它立即张开了它的白牙,高声鸣叫了几声。徐子凌也用芡草碰了碰大重牙的头,它也是张开了那对大黄板牙,鸣叫了几声。就气势而言,似乎不输铁弹子。
双方都有牙有叫,旁边一人便抽了斗盆里的挡板,提闸开战。
两虫王一照面,顿时张大牙钳朝对方冲了过去,撞在一起,交口咬了起来。
铁弹子不停与大重牙角力,将它逼得步步后退,让它的后腿使不上劲,牙钳的优势使不出来。
后边的官员见铁弹子稳居上风,纷纷奉承了起来。
“好凶猛的铁弹子,上来就是碾压之势!”
“我却是早有预料,如此硕大的铁弹子,孰能斗得过它?”
“那是那是,这种虫王之王,岂是随便能见到的。”
月儿听着那些人称赞铁弹子,与有荣焉的笑了起来,兴奋的盯着斗盆。
盆中大重牙欲蹬墙反击铁弹子,却直接被铁弹子顶到了盆壁上,咬合牙齿,趁势将它甩了出去,恰似一记大背跨。
瞧见这一出,众人纷纷大声叫好。
所谓兵败如山倒,蛐蛐之间的争斗也不外乎如此。受了背摔的大重牙有了几分胆怯,与铁弹子再交口,已是力不从心,边咬边退,最后索性振翅一下跳到了斗盆顶上,不再张牙鸣叫。
如此,便是胜负已分。
徐子凌和月儿分别将蛐蛐收回了罐子里。
童贯笑了笑:“太宰大人,承让了。”
老人淡淡道:“童枢密技高一筹,老夫自是无话可说。”
童贯哈哈一笑:“那我便先去别处了,就不打搅太宰大人闹中求静了。”说罢领着众人奔别处去了。
徐子凌一直暗中观察着童贯,发现他气息沉稳,对周围事物有种了如指掌的意境,从过来到离开,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他的养气功夫显然非比寻常,极有可能是一名武学大家。
身旁老人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蛐蛐一眼,他也只带了一只蛐蛐来,明显不是为了比赛而来。
老人接过徐子凌拿着的罐子,说道:“子凌,我且先回府去了。你日后闲暇无事,可来我府中与我这行将就木的老头下下棋,聊聊天。”
老人虽暂时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