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儿听他有些揶揄的语气,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笑道:“唉呀,这我当然晓得,我这不是随口那么一问嘛。”
杨奇面色顿时变得难看,推开了宇哥儿的手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肩膀。
随后宇哥儿看向东子,嘲道:“东子,不如拿你的三段锦与我的正黄乌钢钳碰上一碰,若我赢了,分文不要,若你赢了,我给你一百两如何?”
东子连连摇头:“算了,我的三段锦还未吃饱讷。”
宇哥儿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两!”
东子也跟着笑了笑:“它虽然饿了,但应该还能打上一场。”见少年市侩模样,众人有些忍俊不禁。
随后便是战前准备。东子回家去拿三段锦,徐子凌帮忙拿来一个斗促织用的陶盆,放在了桌子上。
宇哥儿对随从说道:“且在一旁生好篝火,再去村民处借来锅碗油盐。那小子好生让我讨厌,待会儿拿下他的三段锦,当场给它下了油锅,打打牙祭。”
随从两人愣了愣,以为宇哥儿是在说笑,没有动。却见宇哥儿又瞪了他俩一眼,才知道他竟是认真的,便如他所说的去生火借锅去了。
对于宇哥儿的荒诞行径,徐子凌几人也是见怪不怪了,倒是东子拿来三段锦,看到宇哥儿身后随从点火盖上锅的架势时,嘴角连连抽搐了几下。
一切准备就绪时,是东子率先将三段锦放入了斗盆之中。宇哥儿的蛐蛐是刚捉的,未经过驯养,并不像东子的三段锦那样用竹签一赶就进了斗盆。
宇哥儿一通紧赶慢赶,过得一会儿,那乌钢钳最终还是进了斗盆。
在公众场合,斗促织是有约定俗成的规矩的,一般斗盆中间会设一闸门,隔开两个蛐蛐,双方芡草打牙过后,两边蛐蛐都有牙有叫之时,才可提闸开战。不过眼下几人私下斗蛐蛐,也就不顾那么多规矩了,直截了当的来。
一进斗盆,见着金翅青项的三段锦,野性十足的乌钢钳便高鸣了几声,发出了挑战。
三段锦经过东子一段时间的驯养,却是通了几分人性,懂得东子放它到这儿,就是要它打败进来的蛐蛐,当即不甘示弱的回叫了几声,声音只高不低。
两只蛐蛐登时牙口微张,鸣声对立,在斗盆里踱步起来,战事一触即发。围观众人缓缓屏住了呼吸。
只见野性十足的乌钢钳率先蹬腿,张开那对大黑牙,向三段锦撞了去,想直接与之交口。三段锦一双红牙旋即张开,也是蹬腿迎了上去。两虫径直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