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拖着脆脆的嗓音,长长的“哦”了一声。
听了丫鬟充满不相信的声音,宇哥儿又是哈哈笑了几声,拍了拍杨奇的肩膀:“走,奇少,今儿有徐兄弟帮忙,肯定能找到不少好货。”
徐子凌对此却是有些疑惑,他在这方面也只是个雏儿,耿竞宇为何如此看重他?不过经过这两日的观察,宇哥儿轻佻的性子一览无余,便权当他是抬举自己。
过了一会儿,拿好几副网罩、竹笼等捕捉促织的器具,吩咐随从们在村口等候,宇哥儿带着几人向村外田野里走去。
越往田野里走,蛙声与虫鸣便越发清晰。
徐子凌凝神细听,发现虫鸣声多而杂乱,感觉四周都是,但又分辨不出确切位置。
却是宇哥儿率先有了动作。他走到了一低矮土坡处蹲了下去,左手拿着网罩,右手刨起了土堆。刨了几下,土下便露出一处空穴,一道细小的黑影蹦了出来。
宇哥儿眼疾手快,一下便罩住了它。徐子凌见他似乎有了收获,缓缓围了上来。只见宇哥儿又拿出一个小竹笼,打开了一端的棉花塞子,将那网罩特制的口子打开,再将竹笼口与之对接,慢慢把蟋蟀逼入了竹笼里,最后再闭上棉花塞子。
宇哥儿行云流水般捉了一只促织,倒是让徐子凌几人颇为惊讶。而杨奇透过竹笼上的缝隙,看清了里面蟋蟀的品相,轻轻摇了摇头:“只是一般的蟋蟀,牙钳、肢腿、翅膀都是中平之姿。”
宇哥儿瞅了几眼,没有反驳杨奇的话,直接打开竹笼将那蟋蟀放了。似乎承认了杨奇的话。
随后宇哥儿在附近土堆如法炮制,又抓了几只蟋蟀,却也是看了几眼又放了。
看着宇哥儿一次又一次抓了放,放了抓,杨奇提醒道:“不能这样大海捞针似的搜索,这里的蛐蛐大都只算得上害虫,不能拿来当斗蟋。还是得仔细听它们的叫声,虫王的叫声苍劲刚烈,与寻常蟋蟀叫声差异明显,应该能听出来。”
宇哥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挠了挠眉毛,讽道:“奇少熟读《秋虫谱》、《促织经》,倒是懂得了不少,不过这田土里蛙声、虫鸣此起彼伏,大小不一,虫王叫声纵是再奇特,以我们的耳力,能分得清楚?”
杨奇弱弱的问道:“你们习武之人的五感不是强于寻常人吗?”
听了他自以为是的询问,宇哥儿搡了他一下,嗤笑道:“功力再强也还是人,哪能听得出来。”
一道清婉的嗓音忽然说道:“我好像能听出它们叫声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