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昨日连夜离开的宇哥儿几人再度来到了溪口村。
每天夜里,劳作一天的村民们都会到村南的娱乐区域消遣一会儿,缓解一天的疲惫。大人们摆上桌椅,喝茶饮酒,唠唠家常,孩童也会借着灯光在四周玩耍嬉戏。
到了秋虫活跃的时节,村里由四根柱子围城的娱乐区域便成了热闹的斗促织赛场,无论老幼,兴致来了,都会去田地里捉些促织与人斗上一斗。不过村民们对此没有太多好胜之心,只当作消遣娱乐。
只有偶尔来的如宇哥儿这样公子哥,才会以一些诱人的彩头,让村民们对斗促织有了争强好胜的心思,不过好的促织确实可遇不可求,村民们大多还是看个热闹,不会花太多时间去捉促织。
蔚然成风的斗促织,小孩们也是趋之若鹜。这不,此时的娱乐区一角,就有一群孩子围着东子,看他的三段锦大杀四方。
宇哥儿也悄然来到了小孩们身后,看着脸上充满得意之色的东子,笑道:“东子,今儿我出二百两如何?卖不卖?”
东子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那明天你出多少?”
宇哥儿不假思索道:“三百两。”
东子咧嘴一笑:“那我等几天再卖。”
看着一脸贱笑的东子,宇哥儿恶狠狠道:“待一会儿我捉来上好的蛐蛐,咬死你的三段锦,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东子两手一摊:“求之不得嘞。”
宇哥儿“生气”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村口小溪旁,杨奇正在与徐子凌几人讲述着斗促织的诸多门道,从促织品相的头、脸、翅、腿、色、肉,说到到如何捉,如何喂,如何治,如何斗等等,滔滔不绝,详尽无比。
原本百无聊赖的丫鬟月儿,听了杨奇的解说,也对斗促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嚷嚷着要和他们一起去捉促织。茗夏在汴梁也听说过斗促织,对这种活动倒是没有多大兴趣,跟他们一起,也只是想和徐子凌呆在一起。
杨奇正讲着,却忽然听到了宇哥儿调侃的声音:“奇少懂得着实不少,只不过自己的蛐蛐一上场,咋就焉了呢?”
听了他的话,杨奇立急停住了嘴,不再说话。
一旁的丫鬟见宇哥儿神气的模样,嬉笑着问道:“那耿公子的蛐蛐厉不厉害呀?”
宇哥儿登时干笑了两声,摸了摸头道:“厉害的嘛,自然是有的,呃……只不过更换蛰罐的时候不慎把它压死了。”
冰雪聪明的丫鬟并不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