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揉了揉额头,笑而不语。
内侍也是人,你依着陛下的规矩不把他当人看还指望着他尽心尽力地服侍你,普天之下哪有这般好的事?
若是所有人都这样对他们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大家都一样,可一旦有了对比,见过了光明,那些鄙夷和不屑就变得难以忍受了。
如此这般,那些内侍会偏向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见子矜不说话萧元也不恼,只当是因为自己说子矜年纪小她心里不痛快了,便依着幼时的习惯转移了话题,“子矜放心吧,想来阿翁很快就有旨意了,你们也能快些回去。”
子矜适时地露出一抹略带谢意的微笑,点头道“如此便多谢阿兄了。”
“你啊。”萧元笑的无奈,“若非阿耶惦记着你今日进宫请安让我来看看,你难道还真的要在这里跪上一上午吗?”
“阿兄难道不明白吗?”子矜苦笑道。
子矜与东宫走的再近也是藩王之子,有些话备受宠爱的皇长孙说得,藩王却说不得。
萧元一时语塞,半晌才道“便是不为自己也要为莫云想想啊,莫云的身子可不及你,如何能受得住。”
子矜回头看了眼苏言蹊有些发白的脸,抿紧了唇低头不言。
苏言蹊却拉过子矜的手,一边安抚性的拍着,一边认真地反驳道“殿下这话就不对了,规矩如此,世子亦是无法,岂能因此指责世子?”
许是因着两人相熟的缘故,萧元丝毫不在意被苏言蹊拆台的事,反倒是在他的称呼上纠缠起来。
“莫云怎么还称我为殿下?”
苏言蹊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随着子矜唤了声“阿兄”。
“妹婿。”萧元笑着应了,颇有种占了便宜的感觉。
子矜看着萧元没出息的样子冷哼一声,不满道“阿兄连改口礼都没准备便白赚了一声,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