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把手放下,对李林道:“你接着说。”
“是”李林从容一礼,“臣曾潜入常顾翻修后的祖宅,其中雕梁画栋、金砖铺地,各种珍玩不一而足,煌煌大厦,比肩宫室,其正房屋脊之上竟有脊兽九只,与陛下同制,足见其用心险恶!”
“来人!”宣武帝怒极反笑,眼中杀意毫不掩饰,“取朕的鞭子来。”
“是”
随着内侍的离去整个广场都陷入了一阵可怕的寂静。
宣武帝说的鞭是他的九节鞭,长四尺,用来打人极为趁手,一向是收在奉天殿里的,那内侍一路急行,生怕回去的晚了被宣武帝迁怒,谁知刚到奉天殿前便看到了跪在殿前的燕王世子和立在一旁的皇长孙。
“奴婢见过皇长孙殿下、世子、世子妃。”
“起来吧,陛下还未下朝吗?”萧元认出这是宣武帝跟前的人便随口问道。
“是”那内侍心中一惊,小心答道。
陛下的行踪可不是他们这些地位低下的内侍所能议论的,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只怕这条命到头了。
“那你怎得跑到这儿来了?”萧元可不知道那内侍心中想了些什么,又追问了一句。
那内侍心中暗自叫苦,却不敢不回答皇长孙的问话,只能硬着头皮道“是陛……”
“且慢”子矜打断了那内侍的话,轻声斥责,“陛下之事怎能随意透漏。”
说完又转向萧元温言道,“阿兄也该注意些才好。”
“就属你道理多。”
萧元看出了子矜为那内侍解围的意思还是卖了子矜一个面子,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而道:“你回泰安殿时给陛下带句话,子矜还在奉天殿等着呢,就说是我说的。”
“是”那内侍松了口气,接着俯身行礼的机会感激地看了子矜一眼,子矜报之一笑。
那内侍被子矜的笑弄得微微晃神,待注意到子矜眼中的安抚之意时,赶紧红着脸移开了眼,向两人告退。
燕王世子未免也太好看了些!还如此心善!
萧元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允了,对着子矜道“不过一个奴婢,有什么值得你为他解围的。”
“他们在宫中生活也是不易,但凡有一点儿不对都要受罚,更何况是在陛下跟前,稍有不慎便是一条人命,那人瞧着也就是十几岁的孩子,若因此丢了姓名岂不可惜?”
“说他是个孩子?”萧元颇为好笑地蹲下来点了点子矜的额头,“你才多大?”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