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敄忍住了转头的冲动,这只会中了郝塞的攻心计,不管狱卒的眼神怎么样,他的心里都会埋下一根刺,进而疑神疑鬼,最后被自己的想象彻底压垮。
“你到现在还想害我!”
郝塞露出一个慈祥到惊悚的表情,“害你?为父怎么会是害你呢?我是在帮你,帮你看清这世间之人有多愚昧可恨。”
萧敄不想和他掰扯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干脆直接进去正题,“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而不是别人?
说他自私也好冷漠也罢,他是真的觉得疑惑,为什么不是别人,而偏偏要是他?
“当然是因为你最好看啊。”郝塞说的理所当然,在他的世界里,也许容貌就是原罪。
萧敄却难以置信,“仅仅如此?”
“还能如何?”
“呵……”萧敄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只觉得嘲讽,容貌本是父母所给,上天的恩赐,现在却成了他一切不幸的源头,或许他应该毁了这张脸?
“谁给你的胆子自残?”
去够发簪的手被握住,萧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萧敄心头反倒升起了几分果然如此的感觉。
顺着萧绍的力道站到他的身后,萧敄被子矜的笑晃了晃眼,大王怎么会带着她来这种地方?
真是胡闹!
子矜拉着萧敄的手往旁边站了站,给萧绍留出发挥的空间,自己则踮起脚凑到萧敄耳边小声说:“我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几句,谁知道刚一进来就看到大兄你想去拔簪子自残,阿耶快要被气死了,你要小心一点。”
耳力甚嘉的萧绍装作没有听到身后的两个人在说悄悄话,狠厉地看向郝塞,“迷惑孤的儿子,你可真是好的很。”
“不及大王,把这么个尤物认为义子,大王的便宜捡的可真好。”郝塞讽刺道。
萧敄身子一晃,不可置信的看向郝塞,他居然敢!居然敢如此揣测燕王!
子矜一把扶住萧敄,嗤笑道:“这么拙劣的离间计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屋子里一个外人都没有居然还想毁坏阿耶声誉,怕是被关傻了?
“没错,”被郝塞指责自己也是看上了萧敄的身子之后萧绍反倒平静了,和这么一个叫谁咬谁的疯狗有什么好气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自己心术不正便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真是可笑,敄儿可是上了玉碟的,你当我和你一样让把他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义子吗?”
郝塞坐在胡床上不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