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瓦罐放下。
“这是两升米,上次你给我儿婚宴所作的全套家具,十分体贴,价钱又公道,这两升米,你便自己拿着吃吧。”
“谢谢大娘。”缝掖笑着回了一礼。
妇人看了看缝掖的脸,又似乎探寻着将视线穿入里屋,那一声声咳嗽声不绝于耳,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化为一声轻叹。
缝掖收下那个瓦罐,来到里屋,挑起一幕藏青布做的帘子,一阵极为苦涩的药味扑鼻,“咳咳——咳咳——”
床上,一个宛若厉鬼,披头散发,脸色阴沉白惨的女人,正不断咳嗽,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量,想要将五脏六腑都刻出来一般,那咳嗽声刺耳无比,而偏偏缝掖便脸上露出心疼。
“牡楣,你怎么样?”
女子虚弱的抬起好似枯树皮一般的手臂,似乎想抓住缝掖的手,却有气无力的垂下,虚弱的“我觉得很不好,缝掖,我是不是要死了?”
缝掖强忍泪水,拿起瓦罐“你看,大娘给我们送来两升米,你好久不曾吃过稀饭了吧,我去给你煮粥,肚子里有了米,你的病一定马上就好了。”
“咳咳——缝掖,我与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与别人有来往,他们都是要害我们的。”
却这声音没有传入缝掖的耳朵里,缝掖已经拿米造饭了。
唤为牡楣的女子眼中闪过丝丝不耐烦的神色,却还是无奈的瘫软在床,不断发出咳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