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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司机高壮挺拔,凛然生威,鼻子上架着一副几乎遮住大半个脸的墨镜,让人一时无法看清真面目。他双手扶着方向盘,端然坐在驾驶室内,面对暴跳如雷的曾阎罗没有丝毫慌乱与害怕,相反却显得异常沉着和镇定。
曾阎罗勃然大怒,嘴里怪叫着一拳砸向车窗,又在四散飞扬的玻璃碎片中曲指成爪,爪如铁钩,恶狠狠扼向司机咽喉。他意图把那狂妄的司机拖出来暴揍一顿,用以消除积郁心头的无边怒火。
说时迟,那时快,端坐车内的司机倏然间发难,左手高举闪电般砸向曾阎罗手臂。只听“咔嚓”一声响,曾阎罗伸入车内的右手齐肘而折,软软垂了下去。
曾阎罗惨叫一声,急忙缩回自己的右手,但一切已为时过晚,手臂骨折,血如泉涌,一截白森森骨头赫然露了出来。他哀号着抱着自己的右手,用惊愕的目光久久注视着车内的司机,身子却一点一点地瘫了下去。
墨镜司机冷冷一笑,随手拉开车门,砰地一下撞向慢慢瘫倒的曾阎罗。
曾阎罗躲避不及,脑袋上又重重挨上一车门,连惨叫声也来不及发出,瞬间便双眼一翻,瘫软着身子颓然晕了过去。
墨镜司机缓缓走下车来,用脚踢了踢昏迷不醒的曾阎罗,再看看四周行人车辆全无,于是弯下腰像拖死狗般把他拖向奔驰,囫囵塞进后备箱,再留下自己连车门也没关的黑色轿车,驾上曾阎罗的奔驰一阵风似的走了。
香河边一栋孤伶伶的林中小木屋里,墨镜司机把昏厥过去的曾阎罗扔进一个小房间,又从外面提来一桶冷水兜头浇了过去,再顺手拉过一把椅子悠闲坐了上去,一边漫不经心翻看着手上的黑皮包,一边时不时瞅一眼地上的曾阎罗。
曾阎罗冷水浇头,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紧闭的双眼慢慢睁了开来,但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又忍不住让他大声惨号起来。过了好久,他才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和污水,抱着折断的右臂颤巍巍坐起身来,用恶毒的目光瞪着墨镜司机喝道:“你……你知道……知道自己冒……冒犯了谁吗……我看……我看你的胆子倒不小哇……不想……不想活了吗……”
墨镜司机微微一笑,撇着嘴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你不就是天宇集团吴总裁的贴身保镖曾利曾阎罗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吴总裁应该还是‘赛欧商社’幕后的吴社长!”
曾阎罗吃了一惊,暗想吴总裁如此隐秘的身份都被他知道了,看来这个人的来头肯定不小。于是破天荒用商量的口吻说道:“你……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