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一愣,恭敬地道:“二奶奶请说。”
“我曾看过一个药方子,里面有两味药材遍寻京中各药铺也买不到,便是宫中药库也没有存备。”谢芙雅想起姐姐抱着幼子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握紧拳头道,“一味是龙守果、一味是冰心兰,有的药铺伙计说听也是未曾听过。徐大夫可曾听说过这两味药材,可又知道能从何处买到吗?”
徐大夫听到谢芙雅说出那两味药材的名字便露出讶异的神色。
“回二奶奶,这两味药材小人倒是听说过。”徐大夫答道,“古医书上确载有此二味药材。先人于书中记载,龙守果生于南方湿瘴笼罩的大山里,山中有种头顶硬角的毒蛇极喜此果,青果未熟时便守在旁边,果熟即吞食之。冰心兰长于极寒之地的峭壁之上,状似兰花而白叶。龙守果可解极寒之毒、冰心兰可解极火之毒,但两者都极其难寻,便是寻到了也很难采摘。所以也只是出现在医书之中,却鲜少有医者编写入药,自然药铺子也难买到了。”
“都是解毒的药材……”谢芙雅凤眸中闪过狠戾之色,“那是什么样的病才会将这两种极珍贵的药材列在同一方子中呢?”
徐大夫额上沁出汗来,后背也是凉丝丝的。
“这个……”
“二爷回来了!”院子里传来如秋的喊声。
外面丫头喊着“二爷回来了”,谢芙雅身子一僵,吐出的呼吸都轻颤起来!
珠帘一阵响,一身穿白色绣暗纹圆领窄袖袍、玉环束髻的青年走了进来。
“二爷。”如诗福身行礼。
徐大夫亦是抱拳躬身,“二爷。”
此剑眉朗目、身材挺拔的青年正是成义伯府二房长子、同辈堂兄弟中行二的二爷蔡诚山!
“徐大夫,内子身体如何了?”蔡诚山轻拢眉心问徐大夫道。
“回二爷,二奶奶之前久病,现在虽病已愈,但身体还有些虚。小人正要开新的方子给二奶奶调理几日。”徐大夫恭敬地道。
蔡诚山点点头,对如诗道:“如诗,你随徐大夫去开方子拿药,快些熬好给你们奶奶服用。”
“是。”如诗福身应道,然后引着徐大夫出了内室。
不知从何处跑回来的如画正巧在院门口遇到了蔡诚山,与其一同进来。见如诗去送徐大夫,她忙上前挑起纱帐子用金钩挂妥,又搬了个杌子放到床尾,方退到一旁。
谢芙雅穿着白色寝衣半倚在床上,水红薄被覆在腰间盖住腰腿。一张芙蓉面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