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掩下眼底的讥讽与厌恶。
谢芙雅这副低头不语、不情愿帮忙的样子气到了上座的老太太。
“不过是让你帮着家里人说句话的事,便这样的不情不愿、推推托托的!”老太太气恼地道,“谢家就是这样教你当人家媳妇的吗?”
老陈氏不敢说安阳公主的不是,便说是谢家没教好谢芙雅为妇之道。
若是放在上一世的谢芙雅身上,老太太这番斥责定会戳了她的肺管子,少不得直来直去顶撞两句回去!但现在谢芙雅只当那是犬吠,不屑去理会。
谢芙雅突然抬手抚住额角、身体打了个摆子,一副不适的样子。
如诗见状忙上前扶住谢芙雅,“奶奶?奶奶这是怎么了?”
谢芙雅靠在如诗的身上,半睁着眼睛虚弱地道:“突然就头晕目眩、脚下轻飘的。”
老太太和五太太见谢芙雅这副样子,也不敢再逼她许诺什么。万一人真的出什么事,别说蔡三爷的差事了,安阳公主性子再绵软也肯定不会饶了他们成义伯府!
老太太只得让如诗扶谢芙雅回盛时园,并吩咐人请徐大夫进府给二奶奶看诊。
谢芙雅向老太太和五太太微福身子告退,由如诗、如春、如秋三个丫头搀扶、护着离开了延寿居。
待外头传来丫头喊“二奶奶慢走”的声音,老太太才将怒气彻底发泄出来!
“看看!看看她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老陈氏拍打着榻子扶手怒道,“当初我便不同意让二房高娶这个么个玩意儿!你偏说娶了她既可压着大房、又能借着她娘家给川哥儿、原哥儿讨些好处的劝着我!可她嫁进来半年了,大房那对婆媳仍是死死地把着中馈,也不见她怎么着人家!说什么她是内宅妇人没能耐给川哥儿讨差事,但两个月前她怎么就给自己男人求了个好差事回来!”
老太太越说越气,竟让抚红将谢芙雅送来赔罪的那对瓷瓶拿来,她要摔了!
这御贡之物岂是胡乱摔得的!吓得五太太赶紧上前劝阻,抬手抚着老太太的胸口顺气。
“老太太莫气,您莫气啊。”五太太咬牙道,“既然软得不行,那咱们就来硬的!待伯爷与二老爷、老爷下衙回来,您便让人将三位老爷请了过来,将今日的事说与他们听,看伯爷与二老爷怎么说!若是他们也不管,那便是没把您这母亲放在眼里、是为不孝!更没把我们老爷当亲兄弟,是为无手足情!您便是告他们兄弟也是有理的!”
大房所出的长子即大爷蔡诚峰已经被请封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