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极为难听,他心急火燎,也是失了理智。
此刻听得女儿一番话语,自是知晓女儿所说为实,心头想着,大不了,不做这长公主便是了,终究是有他这个做父亲的在。
想通了这点,何齐当下是调转话头,问道:“新皇拿到让你招婿的圣旨,你考虑得如何了?”
何绵儿只微微摇头道:“女儿志不在此。”
何齐这下是有些着急了,道:“女儿家终究是要嫁人的,为父观那沈季就不错,为人处世均十分妥帖。”
何绵儿是初闻父亲表露此意,只得搪塞道:“父亲好意,绵儿自是知晓。难不成,父亲不想要女儿承欢膝下,多陪你和母亲几日?竟是急着赶女儿出去?”
她一贯是个会撒娇的,这一番话说出来,何齐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叮嘱她几句,便又匆匆离开了。
外头如何,和绵儿自是不在意,这几日,她忙得脚不沾地,全然是因着,她所筹建的那所女子学堂快要竣工了。
既是要竣工了,那招生之事,同招聘塾师之事,便也是要摆上台面了。
按照之前计划,这女子学堂,是要开设经书、才艺、经商同武术四门课程。
这武术的课,自幼学武的瑛子可以帮着代劳。毕竟她每日最大的事由,便是守着何绵儿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怕是闷都要闷个半死了。
那经书课,虽则何绵儿心中属意那毛秀珠。沈季同罗水苼却是一致认为,此女子年纪尚小,不足让人信服。
不若另聘一个年长些的塾师,两人一并开设经书这一门课程。只不过是两人分教不同的经书便是了。
至于那才艺同经商的人选,何绵儿却是兀自没有头绪。
几人一商量,便大战旗鼓地贴出了告示,只道京中女子学堂开学在即,有意聘请琴师同一通晓经商之事的人做塾师。
公主府财大气粗,何绵儿给塾师开出了每月五十两的报酬,是远高于普通书院的教书先生。
一时之间,虽则众人对于这女子学堂尚且存疑,但还是有不少人,诱于钱财,报了名。
就连那想要入学的女子,都报名了不少,让何绵儿颇为意外,心下不由暗喜,兴致勃勃地筹建着月末的开学。
岂料,不过是短短三日,那些本来已然是报名了的学子,却是悄悄派人来,只说自家反悔了。
这一个两个人如此还好说,十之八九的官家女子,均是如此。何绵儿知晓,这背后必是有人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