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绵儿看彩凤脸色,便知父亲此番前来,定是来势汹汹,当下是微微整理衣襟,往外迎去。
果见父亲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不佳。何绵儿一贯最得父亲疼爱,父亲这般神色,倒也是少见。
当下是俯身行礼道:“绵儿,拜见父亲大人。”
那何齐看女儿如此乖巧,火气倒是消了不少,只是,仍旧是压不住胸中的火气,兀自问道:“听闻旁人诉说,新皇最新颁布的律令,是你提议的?”
何绵儿停顿片刻,知晓父亲此番定是来兴师问罪,用意却也是为了自己考量。当下也不隐瞒,缓缓道:“是了。”
那何齐一听,是气得直锤桌子,怒道:“这等事,你掺和作甚?”
何绵儿胸中一滞,只默不作声,听着何齐接着训道:“这等事项,本不是你一个女子该管的。还闲流言蜚语不够多吗?”
何绵儿只默默听着父亲迅捷,在那何齐说到此处是,突然是猛地开口,反问道:“父亲大人难不成竟是觉得,绵儿什么都不做,外面悠悠众口,便不会再议论绵儿?”
一句话,问得何齐是瞠目结舌,他心头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家闺女的身份,注定了她必然是要生活在流言蜚语之中。
何绵儿看着自家父亲已然是气焰弱了一些,接着续道:“父亲,绵儿,大抵是这大萧国唯一的外姓公主。”
何齐突然是重重地叹息一声,已然是明白了自家女儿的意思,“是了,我家绵儿,是唯一的一个外姓公主。”
何齐楠楠重复了一遍,这个身份,注定了她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很难逃得开流言蜚语。
念及此,何齐又叹了一口气,心头隐隐后悔,这个公主,还不如不做的好。
何绵儿却是淡淡开口道:“父亲昔日一直教导女儿,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绵儿此刻身在此位,能做些什么,也算没有辱没父亲的一番教诲。”
这话说的,何齐却是一时哭笑不得。他昔日也曾为想过要将女儿培养成一代才女,自是拿经世致用的那一套去教女儿。
谁料女儿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不得已,只得放她去吃喝玩乐。今日女儿竟是如他所愿,想要为百姓做些什么,他这个做父亲的,反倒是退怯了。
“罢了,罢了,是为父考虑不周,绵儿既是喜欢,就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吧。”何齐就这一个女儿,一贯最是宠爱。
刚刚之所以发了如此罕见的火气,全然是因着外头人是议论纷纷,有不少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