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心虚,所以我才会不顾身子也要垂帘听政,到时候又是一番风波。”
赵雪言沉默垂眸,思索片刻:“太医,若是现在拆了纱布有几成复明的把握?实话实说。”
“皇上!”佩瑶不敢置信的看向赵雪言。
赵雪言抿唇,虽然不愿承认,但是现在的局势确实像薄胭所说一般,耽误不得。
太医思索片刻,开口道:“按照医理说,现在是最后阶段,本不应该拆除敷药,但是每个人体质不同,这……”
“最差的打算是什么?”薄胭沉声道。
“最差的打算……娘娘可以恢复三成视力。”
“三成?”佩瑶震惊道,之前都不止三成,现在怎么会?
“筋骨花霸道的很,乃是先攻后养的药性,现在正是养的阶段,还不知能不能恢复早前被筋骨花伤了眼睛的部分是否恢复过来了。”太医谨慎的回答着,生怕一个不慎触怒皇上与太后。
赵雪言闻言面色一变,有些疑虑的看向薄胭,正在踌躇自己若是开口薄胭会不会听他的。
“那就试试吧。”薄胭没有一丝犹豫,转向赵雪言的方向,虽然她看不到赵雪言的神色但也能想象的到赵雪言现在的的神色:“雪言,万万不能妇人之仁。”
赵雪言眼眶一红,别开目光,不再言语。
太医犹豫的看了看赵雪言,又看了看薄胭,亦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佩瑶眼看着无人劝阻,颓然的松开薄胭的双手,低头默默流泪。
薄胭抬手伸向眼睛的方向,被首领太医阻止:“太后娘娘且慢。”
薄胭手一顿,佩瑶则是满脸希冀的看向太医。
太医看了看佩瑶,抱歉一笑,小心翼翼道:“太后娘娘请移步,下官来为娘娘除去纱布。”
佩瑶跌坐在地,不甘心的瞪向太医,首领太医心虚的别开目光,不知为何脑中忽然浮现起了西晋太子的模样,直觉来说,若是锦安知道太后执意提前拆去纱布的话,那神色应该比佩瑶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念头不过是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但是首领太医却坚信事实就是如此,毕竟那日锦安在宫门口等自己询问太后病情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首领太医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想到了那个场景,只是私心觉得,若是锦安回来发现自己为薄胭提前拆了纱布导致薄胭的眼睛出了什么为题的话,自己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首领太医不禁一阵瑟缩,随后又为自己的不争气而好好懊恼了一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