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百里栀很凑巧的目睹了这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他惊讶之余自然是第一时间写信通知了锦安,他于朝政一向没什么见解,现在又是这样难缠的局面,只能隐在暗处不做声,静静看着事态发展,对于薄胭的遭遇也多有心疼却爱莫能助,她一个女子重伤未愈,每日还要奔波游走,实在是可怜无助的很。
带着三分怜悯,六分同情在并上一分正经的情绪下,百里栀有意无意的将薄胭的处境尽数写在了信中,粗粗一看,那信中的意思不像是对于赵国现状的表述,竟然有几分替薄胭受难的惋惜之感。
锦安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同白秋染讨论军情,听说是百里栀的来信后默了默,随手将信拆开了。
这一举动引得白秋染吃了一惊,要知道锦安一向是正事为重,还从未见他为了什么事情可以暂停商议军务的。
白秋染瞥了一眼锦安手中的信件:“怎么回事?百里这样闲?还有时间给你写信?现在他不是应该在赵国玩的好好的吗?”
锦安皱眉不语,自己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会暂停军务查看信件的,百里栀一向懒的很,现在应该是快活自在的乐不思蜀才是,怎么会突然间给自己写信?这实在不是他的邹作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锦安直觉就是想到了薄胭。
锦安沉默的读着信,越读眉头皱的越深,通篇读完,轻轻挑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自己不过离开短短数日,赵国竟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一方面感慨自己终究没看错人,那严戎是个有作为,另一方面则是感叹于严七少果然并非能够为人所用之人,他早前同自己提议联盟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完全信任他,他那样一个人,隐忍了那样久,没有什么是他能够遵守的承诺或是礼法一旦打开他心中那处隐秘晦暗的角落,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前进,无论是敌是友,如今他那隐忍了许久的野心终于爆发,竟然真的一举将薄家逼到绝境,不过是什么使得他突然下了这样大的狠心呢?是自己的突然离开?还是他对于严家的彻底失望?可是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两点都不足以使得他突然这般……
锦安沉下脸来,陷入深思。
白秋染伸着脖子想要窥探信中的内容,无果后疑惑问道:“你这幅模样实在难得,到底怎么了?百里出事了?”
锦安摇头:“无事,只是赵国那边出了一点状况。”
“哦?可是要你出面解决?是了,我听皇后娘娘说你此去赵国是想要试探一下局势,可是除了什么差错?”
锦安一叹,这算是差错也算不得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