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个匪徒手里拿过撬棍,直接冲秦亚夫而去。
我和闻廷绪也赶了过来,我把沈喻护在身后,苏勒坦一个大小伙子反倒躲在了最后面。
“都给我站住!”闻廷绪大声喊着,“张向春,偷窃文物是犯罪!你知道吗?”
张向春刚使劲踢了一个民工屁股一脚,大概是嫌他动作太大。他盯着那个箱子安稳上车,这才走了过来。
“闻总,还得谢谢您呢,原来只想打个劫,没想到又发了一笔文物财。不错,我知道干这些事儿犯法,不过这荒漠里头,一没有信号,二没有政府,上不着村,下不着店,法在哪里呢?”
“赶紧放下文物,然后带他们滚蛋!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不会追究你们!”闻廷绪怒斥道。
“哈哈哈哈!”张向春大笑起来,“闻总,您大概是富贵惯了,怎么搞不清形势呢!现在您看看,你们几个人,我们几个人?
“没错,我确实犯法了,不过民不告,官不究,我只要斩草除根,把告状的刁民弄死就行了,之后就是天知地知,我知你死。这不就妥了吗?”
我心头一震,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张向春这不光是想抢走探险队的财物,还要掠夺走西夜遗址残存的文物,更要杀人灭口,把我们这几个人连同秘密永远埋葬在大漠深处。
就像大漠里曾经埋葬了闻牧山父母的真相一样。
“春哥,都灭了他们?”光膀子大汉回头问道。
“兄弟们,别搬箱子,抄家伙,先忙正事儿!”张向春回头嗷了一嗓子,又嬉皮笑脸地对闻廷绪说,“闻总,你待我们不错,只要你们不负隅顽抗,我会让你们死得踏实,不会有痛苦的。”
他说这话其实有足够狂的底气,因为现在他们那边除了柏芽儿外,还有十个司机和民工,五个彪形大汉。而我们这边只有五个人——还包括一个摇摆不定的苏勒坦。
“你站哪边?”张向春指着苏勒坦问,“赶紧过来!也给你留了一份东西!”
苏勒坦看看张向春,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我还是站沈姐这边。”
苏勒坦曾经亲眼目睹了华鬘像拎小鸡一样,把越野车从流沙里揪出来的情景,他大概已经被华鬘的神力慑服了吧?
“有种!那哥哥也送你一程,上!”
张向春一声令下,那群匪徒顿时都举着匕首、砍刀和撬棍朝我们冲过来。领头的那个光膀子黑大汉更是如同野牛一样冲向秦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