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遇到危险了!”舒云急得拍着桌子站起来就要出门。
“嫂子,别急,现在天晚了,进沙漠危险——我们都准备好了,明天就出发!”
舒云的情绪这才安稳下来。荀堂山发现,她其实是个很沉着的人,说话也很有分寸条理。尤其她牵着的小孩子,他白净瘦削,虽然只有六七岁年纪,但不闹不哭,眼神里有股与年纪不相符的镇定。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荀堂山问他。
“闻廷绪。”那孩子没有害羞,也不怕生,但只是简简单单吐出三个字,之后便不再说话。
“这孩子有股子稳当劲儿,将来肯定有出息。”荀堂山不由得赞叹说。
第二天,荀堂山和剩下的三个考古队员准备启程,舒云也跟了上来。
“我跟你们一起去。”
“嫂子,沙漠里太危险,你就先留在叶城,我们带着卫星电话呢,咱随时能联系上。”
“不行,让小绪留在这儿等着吧。我得亲眼见到老闻才放心。”舒云坚持说。
正在两个人争执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文物局大院里面。
“老荀,你们干嘛呢?”
荀堂山一下子愣住了,因为来的人正是费唐,他胡子拉碴,满面黧黑,乱丛丛的头发上尽是沙土,身材比出发的时候明显消瘦许多。他身后还带着两个眼窝深陷的农民。
“费老师,你怎么回来了?”
“哎,那鬼地方有问题,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带去的给养快不够了。这不,只好带人回来补给了嘛——这位大姐是?”
“我是老闻的爱人,老闻怎么样?他没事吧?”舒云上前,一把抓住费唐问。
“嫂子,您好——牧山老师好着呢!”费唐笑道,“精神头儿比我还足!开心着呢!就是有点儿邋遢!”
舒云呼出一口长气:“那我就放心了。”
“费老师,怎么样?找到遗址了吗?”荀堂山激动地问。
费唐有点顽皮地眨着眼睛:“你猜。”
“别吊我们胃口了行吗?”
“哈哈,胃口嘛,还是要吊你们几天的。这回咱们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是能改写历史的东西呀。”
“您这么一说,我也想跟着去了。”
“你们再等些日子,现在那边还不缺人。我把路线和方位给你,到时候做个安全保障。”
说完这些话,费唐眯着眼睛,掰着指头自言自语,似乎在计算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