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也带着同样的淡淡的气味!”
“别闹了,沈喻的形象肯定不会是臭乎乎的戴胜。”戴胜鸟是佛法僧目的鸟类,长着羽冠,十分漂亮,但它的尾腺却分泌一种黏糊糊的油状液体,闻上去味道十分古怪。
“那你和花里胡哨的霍加狓有关系吗?”华鬘抬起头,笑呵呵地问我。
我一时语塞。
华鬘说得“辨香”虽然玄乎,但仔细想想,其实也并非特别奇怪。
气味这种东西,描述起来比较抽象,而形容气味的词语也并不是很多。
比如,“香”这个形容词就十分笼统——花香是香,肉香也是香。
所以我们平时在描述一种香味儿时,也喜欢用拟物的方法来进行区别。
香奈儿五号是一款经典香水,但怎么才能跟没有接触到实物的顾客描述这款香水的气味?
厂商只能列举一些植物等的香味,来激发顾客的想象——初调是醛香、湿草味和茉莉香,中调是玫瑰、依兰和鸢尾花的混合香气,而基调则杂糅着天竺薄荷的香味。
即使顾客有些植物并不认识,但这样一写,还是能有所想象。
对于人,我们其实也经常用拟物的方法来形容气味。举个例子,我们平时说“狐臭”,其实就是把某种汗腺分泌过强的气味跟狐狸关联了起来。
这样看来,华鬘把每个人的气味都比拟成动物也不足为奇。只是她列举的动物更加具体,更加生僻一些罢了。
但这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华鬘曾经说过,她对人间词汇的了解,来源于沈喻自身的知识结构。这样说来,沈喻其实还研究了蛮多的奇怪动物,难道她是在找跟拉黑船的“蛊雕”相近的真实动物吗?
好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不好意思啊,沈老师、言老师,你俩查完了吗?小的还得等着回去跟林大队长交差呢!”小余估计忍不住了,在外面抱怨着。
“马上就勘察完了!”我朝外面嚷一句,然后赶紧问华鬘,“你有眉目了吗?”
“本来有了啊,但你老跟我聊天,我就忍不住又跟你聊了……”
“好好,我不聊了,我帮你去看着门,你自己好好想!”
我说完就赶紧往门口走去,然后忽地拉开门。果不其然,余以清正在猫眼那里往里面巴望着,我突然开门搞了她个措手不及,她只好继续眯着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