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杆中间拉了绳子晾晒衣服被褥,最初罗大刚以为那只是谁忘了取回家的花被面,但走着走着他就觉得情况不对。
因为那东西总跟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走了半天,路过了七八根电线杆子,那东西看上去还是保持着跟原来一样的距离。
“哎,卫民,”罗大刚捅了捅身边的酒友,“你看见前头那花架子了吗?”
“啥玩意儿?”尚卫民眯着醉眼朝前面看着,“那不就是个破被面嘛,大红大绿的,能是啥?”
“我怎么觉得,那东西有点奇怪——难道是乡亲们说的索命鬼?”
“索命鬼?”尚卫民哈哈大笑起来,“我看就是个花架子,你等着,我过去把它点着烧了。”
尚卫民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打火机,他滑了几下,打火机窜出火苗来。
“老子就是酒鬼,还怕你索命不成!看我不揪下你毛儿来!”
罗大刚想拦住尚卫民,但酒友已经晃晃悠悠朝那东西大步走了过去。罗大刚本想也跟过去,但这时候一阵冷风吹过来,他自己有点儿胆怯。
“我先看看再说。”他这么想着。
当天晚上有月亮,朦朦胧胧也能看见远处的东西。罗大刚甚至能看到尚卫民走一段就滑着打火机,火苗闪几下又被风吹灭。
那东西忽然移动起来,不是靠近,而是突然就飘远了。喝醉的尚卫民拿着打火机,在后面紧紧跟着它也越走越远。不知道走了多久,罗大刚只看到一人一物都失去了踪影。
罗大刚使劲揉着眼睛,好奇心让他忍不住向前面走去,想看个究竟。但他走过了新云里小区的入口,走过了无数根电线杆,直到走到云塘街的尽头也没再看到尚卫民的身影。
再往前走就是镇子边上的川云渠了,渠里扔的都是垃圾,乱七八糟的。罗大刚胆子小,他伸着脑袋朝下面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他隐隐约约听见很远的地方好像有女人的抽泣声。
难道有女鬼?
罗大刚吓得赶紧转身走回街上,刚才的经历太诡异了,他甚至有种感觉,那就是晚上尚卫民根本没有邀他出来喝酒,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他酒后的幻觉。
他摸出手机,想给尚卫民打个电话,但话筒里传来的提示音却说已经关机。
罗大刚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路过了一家小发廊,发廊里好像还亮着灯。
他又哆哆嗦嗦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