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面腾起,有几个没有什么经验的铁炮足轻直接吓得胡乱开了火。
船头有些发愣,对面开炮的距离目测已经超过了十町(注:战国度量尺,1町=109.09米),这个时代即便最好的佛朗机炮也很难在海上有如此之高的精度。
但他的想法刚刚蹦出来,又一轮炮击随即而来。这一回,靠前的五面矢仓大板连同下层的橹床一同被撕开了一大片口子,躲藏其中的水夫和铁炮手死伤惨重,有好几个足轻都在破坏发生的瞬间从破损的上棚直接落入海中。
喊话声再次响起,这一回日本人充分理解了话中之意,不到半刻时,代表放弃抵抗的白布便被挂在帆柱上高高立了起来。
日向丸终于还是停靠在了他今日的目的地——大和滨港湾中,半日时间,已有三艘大小船只被扣在了此处,加上本地守军本原本就有的小早与关船,总数已达九艘。与德之岛一般,所有俘虏全都被解除武装统一关押,这其中也包含了肝付家的少主。
但半日之后,连同肝付兼武在内的俘虏又被重新送上了日向丸,由伏波军战士押送,被军舰拖拽着向南而去。赶在日落之前,船队抵达了今归仁城外海的古宇利岛,那里已经建起一座临时战俘营。经过甄别的俘虏,除了尚不能让人放心的外,全都被转移到了今归仁城下,肝付兼武同样也在其中。
这期间伏波军倒是为战俘供应了两次饭食,除了糙米饭外意外的还有小鱼干和桔子,比起平日在大隅领内的饮食还要好上不少,让肝付兼武一度对自己俘虏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很快负责押送的军士便将他们集中起来,传来的命令是要他们连夜便搬运辎重由陆路向南而去。
肝付兼武对这些奇怪的短毛士兵很是好奇,从被俘后简单的交流中他已经知道,这些说着汉话的唐人是自称来自大宋的澳洲人。这个名字依稀听过,似乎是一伙盘踞海外亦商亦盗的家伙,与九州和四国沿海的那些‘水军’颇为相似,但又有所不同。只是在短暂交战之后他对这群似乎突然冒出来的人有了更深的印象,对方的实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得多,即便是当年在大阪面对丰臣家的数万浪人武士,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压力,而如今自己又要被驱使着向南方而去。
他虽然是头回来到琉球,但俘虏中似乎有人对三山岛上的地理轻车熟路。
“南面便是北谷城,要去王都那里是必经之路。”
“难道澳洲人是想我们去冲阵?若是真打算如此,好歹应该给根竹枪。”
肝付兼武觉得有些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