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得到两倍的利润。首里城已是萨摩藩夹袋中的物件,这十年来这样的贸易在此地已经司空见惯。
当然,作为这趟商船的负责之人,十九岁的肝付兼武自己也能在藩藏之外得到不少好处,而能在岛津领内捞到这样的肥差,自然与他的身份离不开关系。
肝付兼武如今是肝付家的家督,其父当年曾随萨摩藩出兵琉球,病亡于阵中,当时此子才八岁而已。若非岛津家久一力护持,恐怕这一位早被他的两个叔叔兼秋与兼尧夺了家督之位去。家久扶持此子自然因为其年幼便于控制,但如此一来却又多了一份恩惠,就连兼武的元服之礼也是家久亲自主持,是以大隅的肝付众在鹿儿岛虽属外姓,却格外得主君看重,这一回前往琉球贸易的差事也轮到了兼武。
肝付兼武去年新添了一个嫡子,正发下宏愿要重修领内的若宫神社,是以对此次贸易之行的收益也颇为看重,此外便是想要借机一览方外之地,大隅那样的荒僻地方若不是因为有琉球这样一个对外贸易的渠道,是决计没有机会出来见见世面的。
他正满怀惆怅看着南面的大洋,就见两道黑烟已在海平面上隆隆升起。
“那是何物?”肝付兼武张大了嘴巴,伸手指向黑烟出现的方向。
“看针路那个方向应该是深江津才是。”老迈的家臣双眼昏花,同样看不真切。
‘敌袭!’
但站在天守前的船头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大声喊叫起来,然而直到所有弓箭手与铁炮手都在矢仓与狭间后就位,大安宅船还是没能完成转向,三节上下的航速比起对面渐渐清晰的船影实在是慢得过分。
‘我们是大宋伏波军,你们的船只已经进入大宋台湾路流虬府海域,立即停船等待检查。’
汉语、琉球语与日语的喊话透过海风传来,格外清晰。
“是海贼么?”肝付兼武显然有些激动,六年前他曾有幸随岛津家重臣新纳久信在大阪冬之役出阵,在他有限的人生中,无论是听说还是亲历,无论是肝付还是岛津,总是从一个胜利走向又一个胜利,是以当听到那一声敌袭之后,他的第一个动作不是躲进天守或专为他这样武士设置的御座之间,而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但船头显然比他更有经验,当看到对方逼近的速度和两艘巨大黑船分开的浪花之后,他的双眼已经通红,显然久历水战的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一般。
伴随着再一次的警告,一声巨响与军舰正前方的火光同时闪现,然后便是数根水柱在安宅船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