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便好,俺还赶着回河南去,另外这价钱嘛……”
“价钱尊驾大可放心,鄙号的上等白麻布这几日单卖都在四钱七一匹,尊驾要的量大,便都按两钱来算好了,多出的部分就权当本店奉送了。”这样算来光是其中的差价就有近一百余两了,李若虚言语中透着讨好,见对方表情没有变化,赶紧补充道,“奉送一事鄙号绝不敢外传,也请尊驾保守此事。”
如此一说那汉子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两日之内就要见货,可不要耽搁了俺的行程。”
“尊驾放心。”
“那好,后日一早我还来店中寻你。”
说完这话汉子便与伴当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送走这位‘尊客’,李老爷先屏退了左右,只将老管事一人留在了厅中。
老管事见其他下人退去后,才小声道,“老爷,这价格不说,但五百匹布两日内我们可没法凑齐的。”
眼下四钱七一匹的白麻布价格自然虚高不少,这主要也是因为大行皇帝宾天,各处都在紧着用麻布的缘故,两钱银子一匹也不会亏,但论及数量要在三日之内凑齐五百匹之数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如今店中的确是不够,不过我记得过天风那里似乎就有两百来匹白麻布的样子,加上柜上如今的存货应当差不太多,还有缺口的话就加些银子去高家和郭家挪借些来。”
“这……”老管事有些不大明白,“恕小人多言,老爷怎么会如此看重此人的?这汉子不光口气蹊跷,甚而连定钱都没曾给过一两的。”
听老管事不明所以,李老爷有些得意道:“你还没看出此人的身份?”
“身份?”
“我先问你,这段日子白麻布为何价格看涨?”
“自然是因为国丧。”老管事恍然,“原来如此,看来这人也是为此而来。可为何会要如此之多,难道是想转卖获利不成?”
李若虚呵呵笑道,“我原本也如此想,不过听他一口河南口音,又自称是卫辉府人士,加上这行事作派,恐怕多半是藩王府上的门客。”
“藩王府?”老管事闻言一惊,喃喃道:“卫辉府……莫不是……潞王?”
“你还算有些见识,恐怕真是如此了,我听说如今小潞王的生母杨次妃喜用同宗之人,恐怕此人还真是潞王府的门客。”
“这就说得通了,以王府之大,的确是需要如此多麻布。”但管事转又疑惑道,““潞藩虽远在河南,可如今都过去了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