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数倍,蒸汽动力的运输船会在雨季过后满载着精炼的铁锭和钢材横穿赤道的无风带,为大宋的战争机器送去源源不断的动力,同时南洋各大岛的铁路铺设也将正式提上日程。
但这小半年的时光对于远在西南的王星平而言却不过是能够让新成的军屯得以稍加消化罢了,毕竟他的势力拓展必须在大明的框架下谨慎进行并不如元老院那般快意,论及效率还是与南洋差得太远,好在他的班底也在不断壮大,这其中既有老人的成长也有元老的帮衬。
粗炼的水银已经往广州送出了两批货物,不光解决了练兵的资金还运回了不少棉布。
吕宋‘重新’开府的这大半年时间得益于大量江浙和福建移民的涌入当地的棉纺织业发展迅速,大宋国营的岷里棉纺厂招纳了大量移民和几个投顺部族的土人女子,而棉花在短时间内则是依靠胡八荣从松江府进口。
如今还不太明显,但相信到了明年此时江南便会感受到来自海上的贸易压力,光是棉布和各种成衣成袜这一宗买卖甚至都会改变整个大明的商业格局,也因此今年的棉布主要还是用于销往南洋以及开拓美洲市场。至于大明也只是通过广东运来了一些,不过是为了满足王星平对军队的装备需求,毕竟这批棉布的价格已算得上是内部特供,比之松江布的成本便宜了一倍不止,这样一来便又能节省不少。
这样下去大明的东南势豪与元老院的矛盾必然尖锐,虽然对元老院的武力王星平有绝对信心,但事情究竟会朝着何种方向发展就不可尽知了。毕竟就算历史白痴如他也大致清楚,江南的这帮豪强在自家和国家利益面前可从来是不会站在国家一边,到那时甚至会因为元老院造成的这一变故而影响到北方的战局,而王星平也知道这种矛盾随着越来越多与大明产业重复的商品涌入沿海只会越加深重,但他却不愿看到因为这种战略局面的改变而便宜了辽东的‘野人’。
不过每每想及这些变化,看着自己书房中的煤油灯和挂历,他又觉得这一切来得还真是快。不过半年光景,就连邸抄上都出现了大量浙江和南直官员参劾海道稽核不力的奏疏,而在福建这种私渡移民的行为则更为猖獗,王星平曾看过一份新任福建巡抚商周祚——也即是那位祁彪佳的未来丈人——的提奏,今年年初福建最离谱的曾有一艘漳州货船申报水手六百余人,结果回程时船只无甚大碍水手却因‘海难’落水失踪了近八成的。但转念一想如此规模下的移民,台湾和吕宋的汉人恐怕也是一日多似一日,可惜自己这贵州不能如元老院那般明目张胆的行这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