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扣下的货物与手下却是要讨回的,但有一桩事让他心中不大痛快。
“沐王府的人怎么会将薛六和马忠扣下的?”
廖四在秋收之前便赶回了诘戎所,薛六与马忠自然也就成了刘锈身边仅有的得力之人。
这是常理推之,按说在外以刘锈为首,若是将他们全都扣下倒应该是用手下一个心腹放回报信才对,却没想是放的刘锈。他倒不是怀疑刘锈的话有问题,纯粹是觉得这事情透着古怪。
刘锈明白王星平的意思,道:“那姓李的带人来时薛四哥和马忠兄弟与他们交了回手,伤了好几个庄丁,是以他们将我等囚禁于庄内时对两位兄弟多有报复,也就是看在东家名头上才没下杀手。”
原来如此,这样才说得通,王星平心道,“他二人就没报贵阳卫的名号?”
“报了,但那姓李的说这是云南地面,贵阳卫的军户在它境犯法还要罪加一等。”
王星平闻言脸色阴沉起来,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没伤性命就好,你且安心养伤,铁厂的事情如今有宋先生主持你也不必忧心,至于铸钱嘛更不急在这一时。”
他这话听不出一丝怒意,但不知怎地刘锈却从少东主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杀意。
不过对于王星平来说也的确是安了心,此事多半就是这家奴想要向主上邀功劳,仗着豪势而已。不过可虑的是沐府当家之人虽然管不到这等‘小事’上,然而事情闹出后多半也会回护,只是以他所知云南布政司以下虽然一直无法压过沐氏,然地方上的流官却也不会甘愿去做黔国公家的走马狗,是以到如今人还是被囚在沐氏庄上而非押入官中。
至少在明面上,曲靖府的态度还算中立,属于睁只眼闭只眼。
“东家,此事不妨请抚军相公出面写封书信,当能有个善了。”
听出刘锈心语中不甘,王星平半是安慰半是发问道:“你觉得此事能够善了?”
“呃……”刘锈一时语塞。
王星平示意刘锈不要起身,“你听我的安心修养,不过有件事情我要让你来做。”
“东家请讲。”
“将那庄内情形详细绘出图来,此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王星平说的图纸刘锈自然明白是何意,跟在他身边这些日子他倒的确跟这位少东家学了不少东西,只是画这图纸道是为何?刘锈心头像是觉察到了些什么。
王星平复又对几名心腹道:“今日之事还望诸位先生守口如瓶。”
众人自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