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知不觉间被拉近到了300米上,目下的情形已不能用战斗能够形容,圣•安德列斯号半瘫在海上,任由成百上千的霰弹横扫过每一层甲板。被元老们戏称作‘打字机’的后裔型连发机枪倾泻的弹丸紧随而至,跟着底盘的转动,37个发射口不停调整着角度喷吐出一根根火舌,无情吞噬着失去了坚硬船壳保护的人和物品,飞扬的木屑中,林深河能够依稀从望远镜中看到高耸的艉楼上不时落水的人影,但已不能分辨这些人的生命体征是否还在,但结果无疑让他满意。
大帆船做着无谓的抵抗,自从进入圣•安德列斯号的最大射程之后,每当时雨或者射手从其侧面绕过时它都会例行公事般的放上一轮炮,但当火光闪过白烟散尽之后,留下的只会是更加苍痍的舷墙和更多暴露在外的甲板,即便只是侧船75mm的祝融甲型火炮的愤怒也不是区区西班牙大帆船能够承受得。
一个小时之后,当太阳来到天中的时候,大帆船上能够打响的大炮已经没有几门了。西班牙人的炮弹总是在距离军舰很远的地方落海,带来一根根水柱,像是在为元老院的军事行动做着娱性的衬托。
舰队甚至都不用刻意与圣•安德列斯号保持T字阵型,唯一看似还有威胁的恐怕只有船尾的半蛇铳,为数不多的几次射击让一发炮弹差点命中时雨号的柚木甲板,但西班牙人的运气也到此为止了,炮弹划过时雨号的前甲板上空后不出意外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海面。
又一论骤雨暴风般的射击之后,大帆船彻底的随波逐流起来,犹如一条失去了生命的死鱼飘荡在海中,从任何角度看来都不像再能有所抵抗的摸样了。
一个留着寸头的白人男子被适时的带到了前甲板上,他深陷的眼窝中一对眸子看着眼前的场景,面上闪过一丝惊悸,但马上平复如初。
接过史布兰递来的扩音话筒,熟练地将嘴凑了上去,澳洲人的这些小玩意对他已不再神秘。他知道史布兰能够听懂西班牙语,也明白这对他来说是一次机会,用已为刀俎的同胞来换取自己的一点功劳,让遥遥无期的自由身份多上一点获得恩典的理由。
他看了看史布兰递来的稿子,示意可以开始了。
军舰的喇叭被打开,一阵尖利的啸叫声后,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平缓地响起,带着来自老家的乡音。
‘圣•安德列斯号上的各位先生们,我是塞维利亚的冈萨雷斯船长,两年前我和我的圣•安东尼号入侵了伟大澳宋帝国的临时首都,我幸运的没有蒙主召唤而成为了元老院的一名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