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为他娓娓道来,“李长庚、袁应泰、薛国用……”
名字倒都不陌生,王星平闻言释然道:“李少司徒与杨按院是湖广同乡,素来相善,倒也是举贤不避亲,至于袁、薛二公也都是一时之选。”
他自然知道上个月李长庚刚刚以户部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的身份出督辽饷,专司海路持筹转饷,驻地就在天津,顾子明要在天津铺垫情报网络,准备打点的官员中便有这位,还是他靠着田生金的关系给牵的线,算是颇有才干的官员,又是此时渤海海运上说得上话的官员,私下里的一点关照便能解决许多问题。
至于袁应泰和薛国用,则都是内政之才,袁应泰现为河南右参政,素来忧国奉公,薛国用更是见任口北副使,常年辗转于开源、赤城、辽海三道,两人都是颇有政声又熟悉边地情况的,若是熊廷弼真能够经略辽东,论起给他打下手这几位倒是再合适不过。只是很快王星平又发现了问题,这几位论资历论年纪都只与自己的伯父相仿佛,似乎还不足以挑起大梁,总还需要更有声望年资之人前来镇压局势才好。
王尊德果然没有说完,“还有一人天成你也认识。”
“谁?”王星平一愣,首先想到的是刚刚回部视事的三边总制杨应聘,但此人王星平并不相识,正待再想王尊德却已给出了答案。
“张鹤鸣。”
王星平闻言眉头一皱,杨鹤与张鹤鸣在贵州期间虽说不上不和,但治政观点却多不同,但他举荐张鹤鸣说是有些私心倒也不全对,毕竟要论武功而言,这两年的疆臣之中的确张鹤鸣能说是数一数二之人,也当得起他‘胆略过人’的评价,举荐他说不上有什么错。不过王星平如今在贵州所做的事情还要依靠这么一个靠山,真要督抚的位置再换了人来,他正在做的许多事情还能不能有个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是以一听这个消息他便想着能有什么法子稳上一稳,毕竟只是举荐,成与不成也不是杨鹤一个人说了能算。
王尊德看着侄儿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笑道:“你大可放心,我与几位同乡都会极力劝阻,现在看来辽东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绝对不可操切,熊蛮子说先要固守也是这个道理。贵州那里倒是要张相公才能安抚得住,我也知其中利害,不过你上次所说招募兵勇编练新军的事情就得抓紧了。”
“伯父放心,兵勇的事情侄儿这次去河西务已经募得差不多了,全是山东北直一带过来的纤夫。”
“这倒也好,那些纤夫的确是能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