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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开头,前方的败报也开始如雪片般飞来。
三月初二杜松战死,刘綎部深入奴寨情形不知,马林遇八旗主力围攻力战突围仅以身免,只有李如柏一部慌忙回师,途中自相践踏伤亡无算。见到大势已去,已经被困数日的朝鲜都元帅姜弘立带着仅存的五千援辽朝军下山投降,大明监军乔一琦跳崖自尽。
越来越多确凿无误的消息传来,在京城中无数酒楼茶肆的传闻和说书人的口中将千余里外那个埋葬了上万大明将士尸骨的惨烈战场更加添油加醋的呈现在了人们面前。有近十日的时间,各种抨击的揭帖铺天盖地,其中间或夹杂着几位有心之人献上的‘平辽方略’,但于现实而言这些似乎都没有什么大用了。
经此一战,大明在辽东的精锐丧失殆尽,对于这远超意料的大败,初闻之下京师士民自然是一片哗然,杨镐更成了罪魁祸首。
围绕此战而生的攻讦、求援、谋划、请饷,在殿试来临之前达到了高潮,倒是对新科会元庄际昌的攻击随着殿试主考官的更换一并被这战报掀起的波澜给掩盖了下去。
今天已是三月十五,月圆之时,正是殿试的日子,无论前方战事多么危机总还是不能影响国家的抡才大典。
外面飘着雪,屋中的炭炉也早早烧起。
刚从外地回京的王星平正好乐得清静与在家休沐的王尊德闲座,说了些在外见闻话便将话题又扯回了朝堂上来。
“杨鹤也举荐了熊廷弼?”
“不止是他,跟风的还很是不少,工科给事中祝耀祖,兵科给事中赵兴邦也都上了荐章。”王尊德大有深意的看了王星平一眼,若不是这个侄子极力主张,他当日也不会最先上书举荐熊廷弼,但现在看来倒是领了风气之先,这跟风二字杨鹤都要排在他的后面。“说起来我倒是奇怪,你以往并未见过那熊廷弼,怎么就能断定东事非他不可挽回?熊蛮子的官声可不太好。”
王星平笑道:“他当初在督学任上杖死生员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不过那是法家手段,如今辽东局面不用些强硬办法倒是不行的,总有人要去唱白脸。”
至于对熊廷弼的了解他也毫不讳言提起了当初王命德在科举上对他的开解,此事王尊德在家信中倒也听弟弟提起过。
“这么想倒也不错,不过杨鹤的私心同样不小,你可知道他还举荐了哪些人?”王星平心道我也只能看看邸抄,何况自己才刚从河西务回来,哪里知道得这般详细。这时就听王尊德将几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