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族中都在传说这是灾异降临的预兆。
“方才我去了城南的码头,那里征调的船只才不过三四艘,还是不够我们使用。”
嘎达里的回答中带着一丝不满,虽然凭着勘合,官府不会不管使团的用度,但县中的驿船在册总共也就四条,其中还有两条早已失修。不靠征调民船,这许多人和贡物是断不可能装下的,可若是官府早说了是这样,沿着安乐溪从仁怀到合江的官道,有个三四天也已是到了。
但吴县尊却说什么为防滋扰地方,也是为了贡物的安全,还要使团再等上两日。在嘎达里看来,不过就是县中又在借着由头盘剥下民罢了,虽然到这里不过才两三天,这位吴县尊的官声可是早就听说了。
贡使走水路原本是朝廷的一项辖制之举,毕竟官府控制的各处水关码头比起甘、青那边的驿路更好管控,但也并非不能变通,这么多年,贡使私下改变线路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再说什么滋扰地方,乌斯藏各部的使者历来封贡都是冲着朝廷的名分和好处,在内地惹了事,别说朝廷中枢,就是地方的督抚使个眼色,高原上的部族多的是愿意帮老爷们分忧的,是以就算是锁南坚参这等身份尊贵的高僧,到了内地也要夹着尾巴做人,对于手下更是极力约束。
可县中的差役打着贡使的名头到处征调物资,最后多半都要算到阐化王的头上,想来也有些不忿,嘎达里觉得还是早日离开这里为好。
…………
“罗头,上游又来了一艘。”
罗炜早早被县中派下这征调民船的差事,带着一干民壮跑到这郊外码头来喝风,大半天的时间不过搜罗到三艘小船,全都破烂不说,也没有捞到些油水,正一股无名火起,听下面的亲信来报说又来了一艘,便要亲自来看。
以他多年在仁怀县的作派可不会轻易相信了手下的话,何况今次带来的还多是本乡的民壮,这些人在下面是个什么德性,他比谁都清楚,都是恨不得鸡骨头上刮油的。任何时候,亲力亲为这一条都不会有错,否则便白白当了这么多年壮班的班头。
“船上的货物验过了?”
“小的们正在清点。”
罗炜站起身,跟着手下朝码头边走去,尚未走拢便看见一群民壮围在一起。
“何事吵闹?”多年的积威,一句话便镇住了场面。
被围在中间的施公四见有领头的过来,赶紧上前苦苦求告。
“老爷容禀,我是这船的船户,官府说要用船,我们下民耽搁了生意也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