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才能清楚。
“天成觉得这是要做什么?”
三四天的同船生活,无论许尽忠还是许成名,对于这位贵阳王家的少东家已是另眼相看,无论是言谈中流露出的才学还是见识,都当得起这两位的青眼。而就在昨天,王星平也答应了许老爷,等回了贵阳便去赤水卫设一分号,商量开办军器厂的事情。是以如今遇到了事情,一贯沉不住气的许尽忠便问起了王星平来。
王星平倒是老实,呵呵笑道:“小弟又不是天上神仙,如何能够知道,横竖靠了岸,自然就明白是什么事了。”
施公四还想听几位客商拿个主意,但既然主顾都这样说了,也没奈何,只得靠了上去。
离着码头还有一两丈宽的水面,便已有缆绳扔了上来。
…………
穿过了七拐八弯的小路和城厢外破败不堪的房屋,便是一处独立于民宅之外的空场,一个番僧打扮的年轻人走完这一段路程,终于回到了空场尽头的院中。
县中没有迎宾馆,即便是有,也住不下这许多人,只得把城外的朝天宫给征了下来,那寺庙本也不大,且已是失修多年,前后两进的土墙在夏日灼烈的阳光照耀下更显破败不堪,房间只能勉强住人,连带着大殿和院中都给搭起了毡篷。
原先还有两个火工头陀,如今也都在给贡使打杂,早先县中户房许下了一人五百钱的公使银,却是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而因为这帮贡使的缘故,连带着常来的香客也好些日子没再过来,反倒还要亏去许多进项。两人如今也只盼着这队番僧能够早些启程,好还自己一个清净日子。
“上师。”
进了门,见到正坐在屋中的锁南坚参,年轻人马上放轻了脚步,小声禀道。
“是嘎达里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锁南坚参双目微睁,看着嘎达里的目光中透着睿智和慈悲,族中的子侄辈中,就这一位是他最为看重。今日天还未亮,嘎达里便被他派去了县中催促着今日的安排,因为桃花汛耽误了不少时日,又绕路来到了这荒僻的仁怀县,本就耽搁了行程。眼看着还没到重庆,接下来从重庆去扬州,再沿着大运河北上京城,这几个月的时间迁延下来,恐怕就真的赶不上当今天子的万寿节了。
汉历八月十七是大明皇帝的生日,也是此次入贡的由头,说起来离着现在也只有三个多月,可这时间真要细算起来,还是紧了些,这几年天候着实诡异,乌斯藏入川的道路化冻比早些年晚上了许多,自然路程也就赶了不少,高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