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更何况如今南面的那位巡抚可是红员。
这次借着这阵风抓了一个勾结贵州叛夷的牙人,就不知本地的官府到底会要如何处置崔家。
事情出在贵州,人犯却是在播州被抓,外人不明就里,看着着实热闹。
…………
崔臣镐在大堂上跪陈冤枉,刘县尊就只能和杜大府大眼瞪着小眼,人不是他们抓的,连这案情也是方才陈副使简略与他们说了一遍,只是陈副使一力施为,之前两个话都没给提上一句,如今人犯带到,刘老爷坐在堂上却不知从何说起。
“老爷明鉴,小人是与白马硐的马黑妹相识,寻常吃酒时说漏的话,谁能想到那厮尽然勾结红苗做下那等事。”
“小人平日里做的都是中人买卖,从来都是循规蹈矩,不曾作奸犯科,更不敢干犯王法,谁又能想到醉酒后无心说的些话尽会让王家老爷遭了这祸事。”
“这都是料想不到的事情,可既然出了事,小人也想竭力弥补,但因此就要定下小人的罪过,小人却是万万不服的,所谓不知者不罪,朝廷律令里哪一条也没说过旁人也要株连的,何况我与那夷酋更是从无交集。”
一趟话下来说得滴水不漏,偷偷看了一眼堂上另一头沉默不语的户房吏目徐国器,心头回想了一番刚才的说话,应该没有什么不妥了。徐国器管着县中六房中的户房,是个官职不大油水颇丰的地方,与崔八多有过从,方才来提他时,帮他带话给崔八的牢子叫他不要胡乱攀咬,而现在则在堂上装起了泥塑。
同知赵懋德与推官冯凤雏与崔八无涉,却都是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崔经济所为,还当真是问心不问迹。”陈副使身后的年轻人似乎并未为发觉这些插曲,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这是老夫的一位小友,近日受他老师所托专程前来拜问老夫。”先为王星平回应了质疑的目光,就等于为他的发言背了书。
以陈黉生的身份,身旁这位书生的老师,不是他的同年就多半会是同乡,否则绝不会专程让学生前来拜问,而且一省的按察副使,正四品的地方大员,也不是谁说见就见。看这少年衣着,恐怕连生员都还没有考取,要知道就算是举人要见道厅的官员,尤其还是进士出身的,都要在名帖上自谦一句侍教生某某,见不见还得看老爷心情。这少年一个白身能得副使垂青,关系自然不会一般,便没有人会去触这霉头,只有刘县尊和杜大府额头微皱,‘这剧本不对啊’。
看看堂上官员们别无异议,王星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