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你可以走开,但我可以想念。”
我说随便。
“舒岚!”那边汪甜玉在喊我了:“差不多了,要进安检了。”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点点头过去了。
“你,还有机会后悔哦。”汪小飞带着口罩,两只大眼睛骨溜溜地冲我坏笑。
他的恢复力已经很令我大跌眼镜了,但毕竟卧床两三个月下来,整个人的免疫力还有缺失。我们很担心他在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再被一个喷嚏给弄病了。
汪甜玉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但是她的小女儿才几个月大,这会儿还没断奶呢。只能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絮絮叨叨跟产后抑郁症似的。
“好了小甜,我爸妈都在那边,下了飞机就有人接。不会有事的。”苏北望把他有点神经质的妻子拖到一边,而苏西航已经不见了,远远看过去,好像又在追他那两个不省心的女儿。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郑重地对朋友们说,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我……呵呵,多余的客套我就不说了。
就这样,我推着汪小飞的轮椅,挥手与众人告别。
过安检的时候,我还是习惯往一切能藏人的柱子那看。我总觉得江左易会来,他就喜欢站在远处看我,跟偷窥狂似的!
可是今天,人来人往的跟雨帘一样模糊了我的眼睛,连一点关于他的气息……都找不到。
有人说,两个人即便很久没有见面,也能从相隔千万里的时间空间里找到他的气息。所以生与死,并不完全凭靠真实的消息传递。
所以我想,江左易……还活着么?
“我不想跟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结婚。”汪小飞把轮椅往前蹭了蹭,戳戳我的腰:“求求你了,我是良家男孩你放过我吧。”
我冲他轮椅踹了一脚,我说小飞,现在你姐姐姐夫你的靠山们都不在,你丫要是再跟我来劲,我对你不客气哈。
“我没指望你能一直给我笑脸好不好!但求你变脸变得没那么快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呼救,我姐都能听见呢!”汪小飞坏笑着拉住我的手:“舒岚,咱们到那边以后,能不能,先从朋友做起?”
我:“……”
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我说你先跟我家叶子从朋友做起吧。
“那好,既然跳过了这个步骤,那我就不用不好意思求你帮我上个厕所了。”
我:“!!!”